“文和,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寒暄?”
“文优来此,想必是忧心相国吧。”
“正是,文和你洞察人心,可能为我解惑?”
“此事易耳。”唤作文和之人起身走到帐外,见附近并无六耳,这才回到席上。“相国年事已高,又失了子嗣,朝中施政还惹得关东诸侯讨伐,心灰意冷之下不愿再有作为也不是不能理解。况且,郿坞之内相国起居如同帝王,也不是什么秘密。历代凉州名将何人能有相国这般煊赫,相国之心你我自知。”
“大人如此心态,我等自然知晓。只是,朝政远不如大人所想那般安稳,稍有不慎,我等便死无葬身之地啊!”
“怎么,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未有风声,但直觉却告诉我,暗潮之下,惊涛骇浪已在酝酿,待爆发之日,我等恐皆为齑粉矣。”
李儒感叹后,却突然警觉:“好你个贾文和,原来早就察觉此事,这才一直躲在军中!”
贾诩贾文和却并未辩解,只是笑着看着李儒:“文优你身为相国之婿,难以置身事外,我便是告知了你又能如何?”
李儒颓然:“难道以文和之能,也无法挽回吗?”
“汉室将倾,天命难违,相国之命数也如此,非人力所能更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