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前脚走,季长庚后脚就将夏盈带走,送往知青办。
知青办主任张浩正到了下班时间,看到季长庚来,忙出门迎接,看到夏盈,“这是怎么回事?”
夏盈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张浩,犹如看到亲人一般,连张浩头上的秃顶都觉得可爱起来。
季长庚指着夏盈道,“张主任,这位知青思想有问题,我们公社不敢要,我把人送回来给你们,至于你们如何处理,我们就不管了。”
这一年来,整个冰县基本上都在大搞建设,随着机床、汽车,还有其他的一些工业品外销出口火爆,带动了整个冰县的工业发展,一些小的加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
这样就需要大量的人工,县城里基本上每天都在招工,知识青年成为首选,大家谋前程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精力搞斗争!
听说是季家村的知青,张浩越发震惊,“季家村待着不好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怎么不珍惜机会?”
夏盈后悔倒是没有后悔,因为她依然觉得大家一起吃饭,季夏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应该搞特殊。
就算搞特殊,他们那一桌也才八个人,加她一个怎么了?
吃独食吃得如此理直气壮,夏盈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没有错,本来就是他们过分!”夏盈抹着眼泪,“谁让他们吃独食,搞特殊,这本来就是资本主义作风,我提一下意见怎么了?凭什么把我送来,我不服!”
张浩听这话,不知道来龙去脉,季长庚就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非常客观,并且解释道,
“都知道季家村是季夏同志的娘家,这孩子离家大半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各家各户就拿了一些吃的出来款待,这有什么问题?怎么就成了资本主义做派了?”
季长庚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指着夏盈,“张主任,这种人我们怎么敢要,动不动就资本主义做派,还要来举报。我们可不敢要这种人!”
夏盈义正言辞道,“你们吃的有多好,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吗?而且既然是一起聚餐,凭啥你们吃那么好,我们吃得就没有那么好?这种区别对待,凭什么就不能举报?
就凭是季夏,就凭你们是村干部,你们就比我们高贵多了,就能够吃得比我们好了吗?”
季长庚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夏盈的手都在颤抖,“你,你,简直是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