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摸了摸儿子的脸蛋儿,“外头有外人欺负咱们家,妈妈先去把坏人打跑好不好?”
老二咯咯咯笑起来,老大蹬了蹬腿,有些愤怒,哼,坏人,他迟早要长大,将来要把欺负妈妈的坏人都干掉。
肖亚玲身体不好,暂时没有出去,季夏和秦长青一块儿出去,沈丛英留在家里看着孩子。
“……秦家说好了给我两千块钱,把我撵出家门,让我从今往后再也不要上门来,我想孝顺爸爸妈妈,他们说我不是秦家的孩子,也不稀罕;
可是,他们前脚把钱给我了,后脚就要回去了,我现在要来拿我自己的衣物,他们不让我进门,呜呜呜,我今晚上要露宿街头了!”
秦欣瑶无师自通,唱作念打非常熟稔,军属大院里自然有与秦家不对付的人家,现在终于逮住好机会了。
“秦骁媳妇儿,你们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好歹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年了,哪怕是个乞丐上门,也要开门和人家好生说话,既然是她的衣物,让她带走不就行了。
再说了,母女哪有隔夜仇,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非得要断绝关系?”
季夏也非常委屈,眼底一片通红,“是啊,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非要断绝关系呢?说实话,欣瑶你是秦家收养的孩子,秦家千般错万般错,也把你抚养了二十年;
眼看你现在大了,可以孝顺父母长辈了,为何要和你断绝关系呢?这对秦家来说,划算吗?大嫂大娘们,你们也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啊,都这么大了,不要端屎把尿了,自己都能养活自己了,再说这断绝关系的话,肯定有原因的?”
秦欣瑶一听就坏事了,她敢嚣张地跟秦家人说,她要嫁地主崽子,是她欺负秦家人耿直,她可不敢在外面瞎说,她又不傻。
“是啊,秦欣瑶,你说说为啥啊?”季夏冷笑道,“大嫂大娘们,我秦家上至老爷子,下至我男人多少军人,地主资产阶级是我们的阶级敌人,现在秦欣瑶要投靠阶级敌人,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她断绝关系?”
“啊?到底咋回事啊?”
一提到政治问题,人人都很敏感,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