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朔天确实不是狼狈为奸的对手,但是瞻亲王身边还是朝廷大内高手保卫,就是靠近都是很困难的,更不要说刺杀了,狼狈为奸觉得刺杀大元帅是件容易的事情,那完全是。
狼道士说的没有错,西北上游确实这几天突降暴雨,所以让下游的河流水位水漫金山。如果要到达函谷关,必须经过渭南县的地界,可渭南县地界地处低洼,河里的水位一直高涨,连通往函谷关唯一的桥梁也被洪水淹没冲毁了,想过河的话实属不易。
经过两天的急行军,当米朔天率领的先头部队刚刚进入渭南县地界就被眼前的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眼前一片汪洋犹如泽国,米朔天傻眼了。
米朔天的任务是为先遣部队探路,可被眼前的大河挡住了去路,米朔天十分着急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只好命令先头部队就地歇息待禀报大元帅之后再定夺。
米朔天骑着高头大马,一提缰绳一个转弯扬起马鞭大喊一声“驾”,战马一个飞跃就蹿出十几丈远。情况十分紧急,米朔天向大元帅方向疾驰而去。一会儿就到了大元帅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着急地禀报道:“启禀大元帅,前方过河的唯一桥梁被洪水淹没冲毁了,大军无法通过,敬请大元帅示下。”米朔天大声地道,声音甚是洪亮。
因为米朔天的禀报打扰了大元帅的美梦,大元帅把头伸出马车打着哈欠训斥道:“何事惊慌,毛毛躁躁的让手下人怎么看啊!”
“回禀大元帅,前方桥梁被冲毁了无法通过,大军是不是要先安营扎寨?”米朔天结结巴巴地道,这次声音有点小,心里担忧大元帅生气。
大元帅听说桥梁被冲毁了,心头一惊慌忙下了马车,一个卫兵马上搬来一个精致的小板凳放在地上,大元帅不慌不忙的坐在上面,仰头看了看天空说道:“这晴空万里的,那来的洪水啊?。
“回……回禀大元帅,西北上游最近几天一直连降暴雨,致使下游也洪水泛滥,恐怕今天渡河是有点困难了。”
“真的假的,这大晴天的啊!”
“回大元帅的话,千真万确!”
米朔天还是有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也许是看见前方突发情况吓傻了,也许是怕大元帅治罪,所以有点害怕。
“大元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上游狂风暴雨而造成的。虽然我们这里没有下雨,但是只要上游下雨,雨水一样会经过河流而下,下游一样会造成洪灾的,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大元帅不用着急多虑,只要待洪水退去即可渡河。”王怀国是清河郡王的人,虽然是大督军,但是他一心想故意拖延时间,给勾陈股攻破函谷关更多的时间,所以说要等洪水退去才渡河的,实际上有自己的小阴谋诡计。
大元帅突然站起,有点着急地道:“那怎么办啊?”众人低着头不说话,大元帅看大家都不吭声,有点生气地道:“才走两天的路程,要赶到函谷关还需要些时日,切不可因为这个耽误了行军……米朔天,你再次去前面看看,能否蹚水而过,如果不行的话征集附近的渔船先让大军渡河,不可再耽误了,快去……”米朔天听到大元帅的命令后,于是再次骑着快马去前方了解情况去了。
米朔天来到最前沿,看见水位还在不停地上涨,心中一惊想道:“不是说出征是黄道吉日嘛,怎么刚刚上路就被洪水挡住了去路呢!”米朔天甚是纳闷,不要说米朔天了,就连军中大多数人都很纳闷,好好的天气居然还有洪水泛滥。
当初覃有宽确实是说过出征之日是黄道吉日,但那完全是胡说八道,都是讨好皇帝和瞻亲王而说的屁话假话。再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华夏本就地域辽阔,东边太阳西边雨的情况实属正常,谁又能真正算准变化无常的天老爷呢,所以说覃有宽就是个跳大神的小丑,为了一己私利甚至做事说话都无底线无下线。
既然是大元帅命令前去打探情况,米朔天不可怠慢,只好冒险涉水前进。眼前一片汪洋泽国河水湍急,还能清楚地看见河面上有许多旋涡,那肯定是暗流之处了。
桥梁冲毁了,哪来的路嘛!米朔天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的在水中探路,可过了很长时间才走出几百丈远。米朔天是贪生怕死的鼠辈,让他去打探情况实在是可笑。最后不知道怎么了,米朔天走偏了,一脚踩下去人瞬间就被大水淹没,米朔天奋力地从水中爬了上来,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危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