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只是在我行针之前先把穴位画出来,再用净水擦拭干净即可。”清泉子轻描淡写地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刁绿兮听见清泉子说要清洁南宫幻的身体就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南宫幻长时间的卧床不起,虽然有几次自然清醒了过来,但始终没有下床半步,至多也就是坐在床上吞咽点流食,但时间都不长的,很快又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再加上一直没有洗澡,身体难免会污垢,清洁身子后再行针是最干净稳妥的办法,不然行针处的针孔会溃烂化脓,所以清泉子要先清洁南宫幻的身子,然后再行针就是这个道理的。
“我来吧,我来吧!”刁绿兮一边说一边抢先一步把桌子上的木盆端在手里,然后让大家散自己开好给南宫幻擦拭身子。
“喂,开水是我烧的呢,你怎么抢我的活啊!”瑛姑也向前去夺刁绿兮手中的木盆,而木盆内的开水还冒着热气腾腾的烟雾缭绕。
木盆只是物体,它可没有灵性,并非懂得两个女人的战争意味着什么,但是它一样会完成自己的任务,那就是协助清洁南宫幻的身子。
“谁先抢到就是谁的,我管你那么多,再说你也不会照顾人啊,上次你给幻哥哥擦个身子都搞得一团糟,这次不同的,清泉子前辈的意思是说要擦拭干净,要保证行针的穴位干爽你知道吗?”
刁绿兮性格本就要强,特别是对南宫幻有关的所有事项。本来是瑛姑的活,结果被刁绿兮抢夺去了,在瑛姑和刁绿兮你争我夺的过程中,瑛姑还是败落下风,瑛姑心中十分恼火,可在众人面前也不好翻脸一直强忍着怒火。
清泉子看在眼里,微笑不语,也许是在心中想两个大姑娘争着给一个大男人擦拭身子,还闹得不可开交的,真有点不害臊。
不是瑛姑和刁绿兮不害臊,当他们之前第一次给南宫幻擦拭身子的时候,一样面红耳赤的,只是现在照顾南宫幻有点习惯成自然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为爱的人付出也是一种快乐,何来的害臊之说呢。虽然有点男女授受不亲,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何必拘泥于礼教呢,还是救人才是第一要素的。
“你还不是一样,上次给王爷喂饭还噎住了,差一点就出事!”瑛姑反击道。
“好啦,就不要争啦,不就是给王爷擦洗一下的嘛,干嘛要相互争斗的啊。”徐长卿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无奈地劝说道。
还没有等徐长卿把话说完,被刁绿兮一把推开,刁绿兮动作熟练的给南宫幻擦拭起身子来,而在一旁的瑛姑看在眼里怒在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瑛姑都争不过刁绿兮,而刁绿兮总是屡屡得手。
瑛姑并不是个要强得人,把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但刁绿兮不同,不但要强还占有欲特别强,虽然从武功上讲刁绿兮比不上瑛姑,但是在争取幸福上面,瑛姑可不是刁绿兮的对手,再加上刁绿兮的一些小手段小伎俩和厚脸皮,自然大大咧咧的瑛姑就不是对手了,只能甘拜下风。
瑛姑争斗不过刁绿兮,心中极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便使性子走了出去。徐长卿知道瑛姑不高兴了,看着瑛姑的背影,微微思索了一下也慌忙跟了上去。
瑛姑走出南宫幻房间后直接向后厨而去,一路上还掉下了眼泪。
徐长卿跟在瑛姑身后,一直叫唤瑛姑,而瑛姑不理不睬的就是不答应。瑛姑是在气头上,伤心了,确实需要人安慰,但是需要的那个人并不是徐长卿而是南宫幻,可是南宫幻一直昏迷不醒,徐长卿不了解瑛姑的心事,自然也不能满足瑛姑的心愿了。
徐长卿快走几步赶上了瑛姑,看见瑛姑眼睛有点湿润,心中十分心疼地说:“瑛姑,怎么了还哭呢,你就不要跟刁姑娘计较了,她就那个脾气什么都要争赢,她要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咱们还省心是不是呢!”徐长卿一个劲地劝瑛姑。
“谁哭啦,谁哭啦,我才懒得哭呢,有人抢着干活还不好啊,呵呵呵……呵呵呵……”瑛姑否定自己哭泣,还假装若无其事故作潇洒,但心中却十分苦楚难言,在微笑的时候真有点哭笑不得。
“好好好,我们的大掌门坚强的很,没哭就没哭,可能是刚才风吹沙子进了眼睛吧,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