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我率一营上山诱敌,到达相应位置发响箭你们开始炮击。再发响箭停止炮击。”白树林说。
“你亲自去?这很危险。”关司令着急道。
“谁去都危险。这个活儿我干过,有经验。”白树林淡淡一笑说。
嶂石口上的寒山宁次现在也是坐卧不宁。他跟义勇军打过交道,吃的亏最多,也最恨义勇军。作为东路军统帅,他现在联系不上南路军,自己不敢贸然进兵,但是不进兵又无法向上峰交差,让他左右为难。
他得到情报,山下黎县有义勇军两千多人成立了根据地,现在拿他们开刀倒是好机会。他在山上盘桓了几天,准备动手了。
突然,那个恐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紧接着巨大的爆炸声在山头发出巨响。轰,轰,轰……没完没了,顷刻间,山石崩飞,山上貊军肢体横飞鬼哭狼嚎,无处躲藏。
炮声刚停,就听得杀声由远及近,义勇军大旗若隐若现地从山下冲上来。
“敌袭!敌袭!”山上顿时锣声四起。
寒山单手舞动大锤,带着山上残兵与冲上来的义勇军对杀。对于义勇军步兵他并不害怕,说起来他跟义勇军打过这么多次仗,除了在喜峰口杀过一次燕军,还从未与他们面对面真刀真枪地拼过。
义勇军果然不敌,败下阵来,边退边拼。寒山大喊一声:“骑兵上马!趁此机会冲下山去,与狼贲镇汇合。”
两千多骑兵去了两成。义勇军连滚带爬地向山下撤,白树林喊:“向路两旁山砬子上撤。”溃军纷纷躲到路两侧。骑兵进不去,自顾顺着大路向山下冲。
嶂石口的地形,东边陡峭,无法骑马驰骋。西边是个大慢坡相对平缓,貊骑们顺着坡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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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面战马扑通扑通陷进大坑,紧随的收马不及也跟着栽了进去。后面的紧提缰绳,战马猛然跃起,逃过陷马坑,继续向前。
平展的山路上,突然又立起了拒马桩。削尖了的木桩斜刺里指向天穹。战马收不住,再次跃起,却落在拒马桩上,尖木直刺马腹。一匹匹战马惨叫着倒下。拒马桩后箭矢如雨般射来,貊兵也跟着没了生息。
还剩下不到一半骑兵在陷马坑前勒住战马,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犹豫间,炮声轰隆,炮弹雨点般再次砸来。战马惊奔,貊骑四散而逃。
山下激战正酣之时,山上留守貊寇都在抻着脖子看着山下战况。只听着山下炮声隆隆,战马嘶鸣,人声惨叫,守军个个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