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兵把盾牌立在地面,后面长枪兵把枪尾插进地面,枪杆靠在盾牌两侧的凹槽里,另一只手从背后拔出大刀。
这时骑兵冲了上来,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长枪阵,一时拉不住缰绳,只能高高跃起,向上冲去,落在大阵中,矛尖扎进马腹,战马嘶鸣着倒地,后面骑兵冲压着和倒地的骑兵挤压在一起。拒马士兵扔掉长枪,挥起大刀向倒地骑兵猛砍,刚才撤回去的士兵开弓放箭,箭雨扑向貊军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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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宁次只好再次下令撤退,这次又折损了二三百名骑兵,他手里现在只有八百来名士兵了。这让他苦闷无比,这一阵又一阵连对方的面容都没看见就败下阵来。
见貊军再次败走,武彪令队伍从浮桥上撤过滹沱河。这次他们手里多了三百多匹战马。
武彪伏身对特务连长陆松年说:“抓几个俘虏。”
寒山宁次勒住战马,停了一会儿。他并不害怕燕兵追过来。因为燕军没有骑兵,想追也追不上。等了一阵没有动静,他派出斥候上前侦探。出后回来报告,燕军在河上架了浮桥,他们现在正在通过浮桥过河,已经过得差不多了。
寒山气得肚子涨得老大,这是欺负他不敢追击吗?撤退撤得这么稳当,难道是怕过河湿了鞋?他还不死心,想着,这不正是半渡而击之的好时候,单手大锤一举:“追!”
他身边黑袍偏将阿默鹏忙拦住他:“将军,提防有诈。”
“撤退而已,哪里有诈。”
“现在刚开春,河里水少流缓,渡河并不困难,他们为什么要架桥?”
“管不了那么多,他们焉知我会追击,为这个架桥岂不劳民伤财。”寒山宁次不管不顾,纵兵追了下去,阿默鹏只好跟去。
到了河边,眼看燕军队尾已经上了浮桥,紧跑着撤向对岸。对岸燕军似乎正在等待兵士过完要烧毁浮桥。
“冲!”寒山一挥大锤,貊军骑兵向浮桥冲去。他失去一臂,已经不能身先士卒冲在前面了,阿默鹏领兵冲上浮桥。
这时燕军已经全部过了浮桥,貊军骑兵走在浮桥上摇摆不稳,只好放慢速度,阿默鹏带着几个冲得快的士兵已经上了岸,占领了浮桥,这时他才松了口气。
突然河中一声巨响,水浪冲向天空,浮桥被炸成两段,正在桥上的貊军全部落水。
河对岸燕兵举弓放箭,河水瞬间变红,落在水中的貊军顺着水流被冲向下游。特务连侦察排的兵士拿起连弩,射向已经过了河的十来个貊军的战马。战马受伤,骑兵跌落马下,燕军上前把他们捆绑起来。
陆松年把五花大绑的阿默鹏推到武彪跟前,用力向他腿弯一踢,阿默鹏扑通一声跪倒地下。但他马上支起身体,双目冒火,盯着前面的武彪。
“松年,不得无礼!”武彪大喝一声,连忙上前把阿默鹏扶起,亲手给他松绑。
阿默鹏拼命扭动着身体甩开武彪:“败军之将,杀剐听便,不必假惺惺虚里猫套地。”
“将军差矣。我是看重将军英雄虎胆,智勇双全,不舍得你就这此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