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着闲话从傍晚喝到深夜,借着月光,借着酒劲。两个人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无忧无虑的童年不知何时被添加上了生活的枷锁,越来越沉重。禁锢了自由,也隐去了笑容。

陈三平依稀记得陈老五一直劝说自己参加科举考试,不要放弃。他也只是装傻笑笑。

夜深了,两个酒量不好的男人硬是把一壶酒喝光了。

王晨一直没睡,发现院里没有了动静,她便煮了醒酒汤。先给两人喂下再说。

陈老五家的婆娘带着孩子来接人,王晨愣了一下。

“五婶,怎么还推着车?”

五婶努嘴,“呐,这俩人每次喝酒都这样,这也习惯了。”

“幸好他们不常喝。”

五婶宽慰道:“这是心里有事才要发泄一下,不然,憋在心里难受。有时候啊,男人也有苦,只是不方便跟咱们说。”

王晨帮忙将陈老五抬上车,送走了五婶。陈三平被她扛到了床上。她才发现,相公虽然比她高出一头,身子却很轻。

穿越过来这么久,虽然名义上是夫妻,陈三平每日规规矩矩,也没碰她。她居然不知道相公长衫之下居然这么瘦。

将陈三平上衣脱下,她看到了他瘦的可以数排骨玩的身体上那一道长长的刀疤。刀疤只留下皮肤上一层,估计已经很远了。

王晨模糊的记忆中,她嫁过来时,好像就有了这一道疤。她抚摸着疤痕,有些心疼。

给他盖好了被子,王晨默默打开了商城。

第二天一大早,陈三平便爬了起来。醉酒让他头疼,也让他短暂失忆了一阵。

“爹爹,你看,老母鸡一次下了两个蛋。”

陈三平看着陈若初手中那两个鸡蛋,淡淡一笑,是王晨的手笔。

“老母鸡立功了,你们记得给它补补!”

陈若初道:“我们去山上抓虫子给它吃!”

陈三平备好纸笔,开始抄书。他的速度很快,不知不觉满屋子便铺满了写满字的纸张。他按照顺序检查字迹晾干的收好,然后继续写。

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两个孩子上山玩,王晨听说她们会喊着大姐一起去,她也放心。如今家里只有她一人清闲,她便做起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