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人你想,说的不该听的,城中的兵士早就被黄大人抽去打襄阳,哪还会在这小城驻扎?粮草大部分也被黄大人叫人运走了,还有部分在那里!”
士兵指了指府衙后方。霍峻过去查看,还真发现有少量粮草堆积以及运粮车轱辘行迹,甚至还有大量的酒,想必是黄忠为开庆功宴准备的。
粮草没弄到多少,不过这千坛子酒可不错。霍峻底下将士这几日可没少受罪,便将之分发下去。酒可不够分,功劳多些的一人能得一口就不错了,不少将官还私自贪墨了些。
由于进城时正值下午时分,士兵疲惫,埋锅造饭后便开休息,十五万人就这样将小小新野城挤得满满的,丝毫没人察觉农户家中柴草不对。
入夜时分,霍峻查看简易地图,一声“哈欠”刚准备睡觉呢,军需官一阵敲门声。
“何事?”
“大人,适才手下检查粮仓物事时,发现有异常。各处民房和风口处中放有干材等易燃物。”
“老百姓生火,要收集些柴火有什么的不正常吗?”
“是正常的,但以属下经验来看,这新野城中堆积的量明显过大,要小心火灾?”
“火灾?不好!立刻召集人马先出城再说。”
来不及细说,此时从府衙一阵慌乱传来,正是霍峻召集兵将要退出退出城去。
魏延安排的一个地道口暗中观察的探子见此大惊,没成想再过一会儿就到约定放火时间了,又出了这幺蛾子。
来不及通知,赶紧开始放火。点了火油引燃柴草后,迅速跳进地道,又往他处。城中安排的其他探子见火光蹦起,也不管约定时间了,纷纷点燃火油。一时之间,全城各处大火弥漫,弄得霍峻士兵大乱。
外面的魏延见城内火光冲天,一方面加紧催促周仓和雷公,一方面将两千人按照之前部署五百人一组,前方朴刀兵后方弓箭兵组成阵法,将城门四口子死死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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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早已乱做一团,人群都往城门口赶,火烟窒息和踩踏死伤者无数,连霍峻也被堵在城中某处,连续杀了几个乱兵,才稍微控制住。
可怜的荆州兵刚从城门口冲出,便遭遇密密麻麻的箭矢,只一小会儿,尸体便在城门口堆积如小山坡,把出口越堵越窄。
又过了小会儿,城中大量人马,终于突出了城门口,向外面魏延杀来。正待魏延准备拼命之时,周仓雷公先头骑兵终于到了。
两人见得形势危急,赶紧将骑兵分成四部,分别冲向四个城门口。周仓更是一个冲锋,便将东门正要和魏延接上的荆州兵冲垮。
霍峻的兵本来就是慌乱出城,哪经得住箭阵和骑兵冲阵,两回下来,更是死伤无数。要命的是,城中大火烧得越来越旺,霍峻大部分兵将被大火波及。
见突出的荆州兵士气低下,慌乱不堪,魏延让士兵大吼:放下武器,投降者生!
此时的霍峻已突出东门,正巧看见年轻的魏延在让人喊话。霍峻知此人乃对方头目,大怒此次中了大计,全身罡气凝聚拍马直扑魏延头颅。
两人斗了四十多个回合,霍峻不敌,被魏延一刀砍落马下,生死不知。
城门士兵见主帅被斩,尽皆投降。魏延领周仓将投降士兵集中一起严加看守,带着雷公开始扑火,救治伤员。
直至第二日晌午,才将火势控制住。一经清点,霍峻部死伤惨重,大部分都是死于火灾。十五万人仅存三万多人,三万人中,伤着无数,满打满算还有战力的不到一万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