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璋也曾当过门下省侍中,负责审核的那些人自然也是明白其中深意,没有阻拦的意思,很快便拿到了批文。
刑部官员快马加鞭赶到刑场,负责监斩的刑部侍郎看到那韩偓大剌剌地坐在监斩台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于是上前恭敬地请示:“韩参军,处决的公文已经到了,您看是您要监斩吗?”
韩偓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吆,这等差事自然是大人您来啊?不要客气,桌子上的令签随便用。”
侍郎见他丝毫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心中纵使有千万个不满,也不敢明说。
只得转过身去,强压着心中的不悦,就在案前狠狠地扔下红色令签。主犯被判剐刑,从犯皆斩!
要说他们还是得感谢唐律刑罚相对较轻,最残忍的也就是砍头,剐刑仅限私刑,并未正式记录在册。
今日特意用上,倒也算刑部懂事,没有在大婚第二天就给袁玉璋添堵。
刽子手上前,对着那大祭司开始“轻刀脔割”,那凄厉的喊叫声瞬间响彻数里。
一旁观看的百姓也不忍直视,纷纷赶紧捂住凑热闹的孩童的眼睛,生怕孩子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挺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大祭司终于咽了气。刽子手索性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照着喉咙就是一刀,干脆利落。
其余一百多人尽皆斩首,法场上顿时热闹非凡,乱成一团。这些人都是外乡来的,那尸体无人收拾,而心肝脾肺肾被邪教传说又是上佳的补药。
白莲教被灭,这些敢夜袭郡王府的人胆子肯定不小,明教的头头指明高价回收这些人的内脏。
韩偓看着下面的百姓此时都如同疯狂的豺狼一般,拿着小刀就划破了尸首的肚皮,用手掏出内脏,仿佛挖到绝世宝贝一般兴奋地大叫。
韩偓再也忍受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扭过头吐了起来。心中不禁感叹:看来还是钱重要啊,这年头只要价格够高,什么事都有的是人干。
刑部那侍郎见状,嘲笑道:“大人不要惊慌,那些人都是奔着尸体发财去的,他们还不敢攻击官府的人,这场面我们都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