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说国公夫人请了忠勇侯夫人不日提亲的之时,柳夫人提着的心终于落进肚子里。
带着二女儿柳婉清去往珍宝阁,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置办了一身全新的行头。
柳婉清对着镜子痴痴的笑。
定国公府,那可是盛京城数一数二世家。
蒋二爷是要参加今年春闱的,有常大学士这个外祖家,他定会成为天子近臣。
虽然只是个庶子,她也只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只是,有过一面之缘那日,她全部注意力都在蔡光霁身上,只记得他个子很高。
能打听到他的消息,少之又少。
蒋南礼平日里性子低调,一些场合中又很少出现。
只知道被国公夫人养在身边,开蒙时,国公夫人请来常家族学的老先生。
连带着,蒋家的那几个适龄孩童,都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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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给国公夫人带回好的名声,也让人知晓,蒋家那几个失了生母的庶子们,在继室夫人手底下,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在国公夫人诞下嫡幼子后,盛京城的妇人们又在纷纷猜测议论。
平日里国公夫人贤惠大度,等到了为庶子们操办婚事的时候,便能见分晓了。
倒春寒的天气,明辉堂内燃着地笼,两个身穿夹袄的小少爷坐在临床大炕上。
一个漂亮的去年画娃娃一般精致,另一个总角小儿不知说了什么,引来同伴的嫌弃。
“延哥儿待惊蛰过后,我便要开始到绍休堂习武,你要不要同我一起?”
“蒋小五你要习武?可是很累的!”
“武师傅说我骨骼清奇,是练武奇才,我想像父亲一样英武勇猛。”
蒋南笙听过太多父亲当年的事迹,在他小小心里,种下了一颗武将之心。
周博延捏着糖油果子撇撇嘴,“小爷是要承爵的,才不要那么辛苦。”
一旁两个妇人见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频率,又相谈甚欢,笑着笑得一脸慈爱。
周夫人放下茶杯,同身旁国公夫人说话,“你前段时日不是还说看中宋祭酒的嫡幼女,怎么又要到柳家去提亲?”
国公夫人笑起来一脸温婉,秀美中又不失灵动。岁月未曾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赋予了别样的韵味。
“虽说姻缘一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能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方为一桩美事。”
她和女儿遭遇的,国公夫人不想强加于人。只可惜,她身为母亲,没能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嫡女。
周夫人见国公夫人这样说,还是遵循本心劝慰,“对二少爷日后仕途来说,宋家比之柳家对他更有助力。”
国公爷当初求圣上赐婚常家女,不就是为了改善门楣。毕竟,武将的下场自古以来都不得善终。
而世家联姻看中资源融合,柳家虽然也出差,总归人脉并不在盛京。
而且两个姑娘比较,宋家姑娘的人品她们更加熟知一些。
国公夫人笑容淡淡的,“国公爷把孩子们的亲事教给我……南礼又求到我这里,总不能让那孩子抱憾终身。”
堂屋中,过来接母亲还有周夫人去柳家的蒋南礼,听到次间谈话内容,才知晓母亲为何询问他。
同柳家姑娘是否相识,可是心悦于他。
原来是怕他日后,因为曾经的抉择两个人成为怨偶。
听到大丫环的通传声,待蒋南礼行过礼后,国公夫人把聘礼单子交给他。
“昨个儿我同你父亲商议过,世子比你早成婚两年,老三和老四过几年也要成亲……都是国公爷的儿子,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在屋中一直没有打断长辈说话的世子夫人,在蒋南礼接过聘礼单子后,不由得扬眉看过去。
国公爷成年的儿子有四位,嫡庶有别,那怎么能同日而语。
“母亲……”蒋南礼抬起头,似有不解。
大哥是世子夫人他的母亲不过是个妾室,况且去世多年。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私产?
此时国公夫人面上的笑意优雅得恰到好处,“你生母留下的东西,这些年我代为保管,眼下你即将成家,自然是要交到你手中。”
“不止是你,南翔成婚时我也是要交给他的。”
怎么说也曾经是国公爷的妾室,不可能一点私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