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肯定干不了重活……嗯……有了!”
吕布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既然你是书生,那应该识文断字吧?”
“那是自然,我熟读五经,精通百家学说,尤其喜欢纵横家的思想,一直梦想着成为一名游说之士。”
书生滔滔不绝地说着,吕布却听得一头雾水。
五经他只听说过名字,至于内容,却一窍不通;百家学说、纵横家、游说之士,更是闻所未闻。
吕布连忙摆手,打断了书生的话。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头都大了。你就留在我的队伍里,做个文书吧。”
“多谢将军!我一定尽心尽力,辅佐将军!”
书生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起身行礼。
“既然你已经加入我的队伍,那总得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吕布问道。
“我叫陈宫,字公台。”
书生回答道。
“什么?你叫陈宫?”
吕布闻言,顿时眉头一皱。
“你……你认识我?”
陈宫见吕布的反应如此奇怪,不禁有些疑惑。
“哦,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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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没想到,我竟然在这里遇到了陈宫!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在吕布的记忆中,陈宫总是衣着光鲜,谈吐不凡,每逢下雨天,他都会乘坐马车出行,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和鞋子。
而眼前的陈宫,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活脱脱一个乞丐模样,这巨大的反差,让吕布一时难以接受。
“我得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吕布心中暗自思忖着。
“我早就听说你要来并州投军,所以才对你如此熟悉。”
“您是怎么知道的?”
陈宫更加疑惑了。
“我出生在五原,在云中长大,在并州各地,都有我的兄弟朋友,他们早就告诉我,你要来并州投军了。”
吕布半真半假地说道。
吕布的确出生在五原郡九原县,也曾在云中郡的张杨麾下效力。
张杨是并州刺史,武艺高强,在并州颇有威望。许多慕名而来的年轻人,都拜入他的门下,学习武艺。
吕布也是其中之一。
后来,吕布和那些师兄弟们,大多都参军入伍,成为并州军的一员。所以,吕布在并州各地,的确有很多熟人。
当然,陈宫要来并州投军这件事,是吕布后来才知道的。但现在,他却可以假装早就知道这件事。
“原来如此。”
陈宫信以为真,点了点头。
“你虽然满腹经纶,但毕竟没有实战经验,纸上谈兵,只会害人害己。你还是先跟着我,多学些实战经验吧。”
吕布语重心长地说道。
陈宫闻言,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多谢将军教诲。”
吕布看着眼前的陈宫,心中却另有打算。
“这个陈宫,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可不能跟他走得太近。”
吕布心中暗自决定,先让陈宫留在军中做个文书,等以后有机会,再决定升降。
***
吕布率领大军,抵达盛乐县城,四处打听张杨的下落。
然而,他们得到的消息却是,张杨一大早就率领本部人马,前往幽州支援大军去了。
夜幕降临,吕布的军队在城外扎营休息。
熊熊燃烧的篝火,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吕布斜倚在一棵大树旁,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望着天上的繁星,思绪万千。
“张师父,他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