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气定神闲的洪渊此时脸色煞白,拔出佩剑来胡乱挥舞,企图吓退这凶人。缙安氏本就不以武力见长,只这么挥舞片刻,便已经手抖得无法继续,最后剑尖抵在地上,撑在剑柄上喘着粗气。而句贞则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瘫软在一边。
“逆子,住手!”
一声沉沉嗓音暴喝声起,寒芒毕露,长枪突刺而来。先布眼疾手快,长戈稳稳格挡住长枪,再看那人,可不就是自己的生父,北户氏家主俞罔。
先布眼神与俞罔对上,竟然有些慌张,紧握长戈的双手不自觉有些松动。俞罔抓着破绽,转动枪杆,砸在先布肋下,将后者迫退数步,随后一步步向他迫近。
“北户氏给你机会,给你地位,你如何敢背叛北户氏!”
俞罔厉声质问着,抡动手中长枪连续出击,还没从肋下疼痛中缓过来的先布忙不迭举起长戈左右格挡,手忙脚乱,不留神间被一脚踏在胸口上摔倒在地。
“就因为那个女人?你真以为她对你是真心的?”
俞罔骂着一枪往先布身上扎去,后者本能滚动身体避险,长枪扎了个空,一下钉在地上,先布见此用力挥戈,利刃打在长枪木杆上,将其劈作两半。进而跳起来,就要用力甩动武器,用长戈的利刃砍向俞罔。
然而就在长戈快要落到俞罔身上时,他又犹豫了,挥舞的力道为之一顿,果然俞罔上前一步就抵住了他的长戈杆子,父子两人就扯着长戈你来我往地使劲。其实还是先布的体格更为高大,力量更是具有压倒性的优势,然则看着以往自己百般恭顺想要从其那里获得些许肯定的父亲,与自己大打出手,一时间不是滋味,竟打消了杀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虽然只是庶出,可庶子就不配父亲的关怀吗?我们母子何曾负你!”
一句厉声诘问,俞罔也不禁愣神,看着眼前这个背叛了整个家族的儿子,往昔不愿提及的画面纷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