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徐观复。
一脸和煦笑容,那眼中却是无甚波动,徐明立知道,他的心思,恐怕要落空了!
心中不由苦笑更甚。
他突然生出了无比的后悔。
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再坚持一下。
为什么当初要听信父亲徐守约毫无根据的猜测。
为什么当初不仔细甄别思考。
他信州徐家,有什么是值得南平李家谋算的吗?
矿藏?
李家灵石矿脉数条,他信州就只有铜矿!
丹药?
李家据有江郎山炼药司,他信州有个屁!
...
徐明立又是内心深深叹气。
一旁,徐观复捉着徐明立的手臂,将他‘请’到了一辆马车当中。
对方的复杂眼神,表情变换他不是没有看到。
只不过这和他何干?
小小信州而已!
他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要不是念及当初的青森鹿肉的给饭之恩,他现在说不得还得踩上两脚!
什么落井下石不落井下石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宜将胜勇追穷寇。
只知道除恶务尽。
只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毕竟他作风务实!
很南平!
很李家!
...
没多再多看徐明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徐观复用马车将其送回了云碧峰下的徐府。
他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看了一眼。
昔日的威严大气,此时看来虽然建筑依旧但总有一股腐朽气息在弥散。
徐观复呵了一声,驱车出发。
随着马车辚辚远行,徐府被抛在身后,有关徐家的一切,也都抛在身后。
从此,他就只是徐观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