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素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又很快回复到忧伤的表情,“哥哥怎么说,奴家就怎么做,只是奴家待在这里,要忍受他们的冷嘲热讽不说,还要时刻担惊受怕遭受毒打,奴家该怎么办啊!”
徐达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让月娘带着春梅过来陪你几天,我猜潘金莲已经等不及要将你赶出家门,等到了官府,我会送她一份大礼。”
李瓶儿总算冷静下来接受了徐达的安排,不再哭哭啼啼。
徐达这才得以离开花府。
回府后,徐达便硬着头皮去找吴月娘,向她说了一下李瓶儿的遭遇,
吴月娘听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反倒是一旁的庞春梅满口答应了下来。
春梅本就和潘金莲结过梁子,两人还在府里打了一架,这时只见她对月娘说道:“娘,你就过去帮花娘子坐坐阵吧,那对奸夫淫妇实在是欺人太甚,这种时候都敢胡搞乱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吴月娘用手指点了庞春梅额头一下,“是你想去吧,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眼里就是容不得沙子!”
“还能是谁教的,叫谁爹叫谁娘就是谁呗!”
庞春梅挤眉弄眼的说完,便扶着吴月娘往外走。
徐达带着两人再一次来到花府。
正好看到花子虚提着裤子出来,
徐达笑着上前道:“花二哥,月娘和嫂嫂情同姐妹,闻此噩耗,便想着过来陪陪嫂嫂,二哥家中人丁单薄,很多事也需要有人从中照应,月娘一再央求我带她过来,花二哥可还方便?”
花子虚作了个揖,随即露出一抹假笑,拒绝道:“哥哥有心了, 只是不敢劳烦嫂嫂,早上该来的都已经来过了,家中也没什么亲眷朋友,我和瓶儿还能够应付,还是请嫂嫂回去吧!”
徐达哪能不知道花子虚的心思,花太监不在了,没人再护着李瓶儿,正是逼迫她交出家中钱财的好时机,有外人在场反倒不方便,肯定不能让吴月娘留在这里。
这时,吴月娘开口道:“花兄弟,别怪奴家唐突,邻里之间本就应该相互照应,更何况你和爷还是拜了把子的关系, 瓶儿妹妹身体本就柔弱,这晚上守灵又极其耗费精力,你一个大男人哪里能照顾得周全,就让奴家留在这里可好?”
吴月娘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花子虚想着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嘴里客气道:“那就辛苦嫂嫂了。”
“不辛苦,应该的。”
吴月娘行了一礼,又赶紧去到灵前,焚香烧纸,和春梅一起磕了头,便去一旁安慰李瓶儿。
李瓶儿感激的看了一眼西门庆,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带着吴月娘和春梅去到后堂说话。
徐达则向花子虚告辞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明日再过来,需要我通知应二叔他们吗?都是兄弟,理应过来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