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安摇头道:“花二爷说得没错,她就是街上卖炊饼的武大家正头娘子,姓潘,名金莲。”
“之前在张大户家,这妇人就被收用过,大户自从收用金莲之后,不觉身上添了四五件病症。”
花子虚扯了扯贴住大腿的锦裤,嘴里问道:“端的哪五件?”
玳安将自己打听来的一一道来:“第一件腰添疼,第二件眼添泪,第三件耳添聋,第四件鼻添涕,第五件尿添滴;
张大户没在这妇人身上快活几日,便油尽灯枯,忽有一日患阴寒病症,呜呼死了。”
花子虚心道:那张大户本来就是一根老朽木,而我正值青春戴冠之年,岂是臭老头子能比的?
嘴里却道:“哎呀,差点就中了这女人的魅术,还好你小子来的及时。”
说罢从随身钱袋子里掏出一两银子赏给玳安,“你小子够机灵,倒还真是提醒了我。这是你花二爹赏你的,下次可不能从背后吓你二爹了!”
玳安刚才就看出花子虚色胆包天,在树下鬼鬼祟祟,
但看在一两银钱的份上,还是给足花子虚面子,恭敬道:“谢过花二爷,是小人刚才冒失了;二爷要是没事儿,小人送您出去?”
“嗯,对……对……是该走了。”
花子虚说完,回头贪婪的看了眼还在院子里独耍的潘金莲,踱步离开。
那潘金莲自然不晓得园子里发生的小插曲,玩性渐消才回房去歇息。
……
次日,徐达从宿醉中醒来,只觉头痛欲裂,挣扎着起身,才想起昨晚在花子虚家中喝醉,应该是被人抬着送回了月娘房里。
身上已经被人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只是不见吴月娘。
兴许是听到西门庆起身的动静,春梅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主子醒了,眉眼弯弯笑道:“爹总算是醒了,昨晚闹腾了半宿,直到三更才消停,大娘守着您都没怎么睡。”
徐达扶额问道:“月娘呢?”
春梅一边伺候徐达穿衣,一边道:“大娘怕打扰爹休息,天快亮才去二娘房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