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达又转念一想,这样的人从没有害人的坏心思,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天理何在?
现在他接管了西门庆的身体,就算没有武松,也不应该让武大死在自己手上。
徐达坐在屋内像个守关的将军,潘金莲虽然心里骂骂咧咧,但听到武大再要水喝,也不敢不站起身去再倒一碗。
趁着这个功夫,武大艰难的吞了口唾沫,问道:“来人可……可是西门大官人?”
“正是在下。”徐达稳坐如泰山,只是将二郎腿放下,换了个姿势,双手抱胸看着武大。
“武大一条烂命,竟……竟值得大官人如此惦记,还……还亲自登门造访?”
徐达扬扬眉毛,也不慌着开口,而是听武大喘口气,犹如回光返照般继续说道:
“莫非大官人想取我性命,夺……夺我妻儿?”
是的,这蠢货还有个前老婆娘子留下的小女儿,名唤迎儿,成日被潘金莲打骂,畏畏缩缩躲在后院柴房连门都不敢出。
徐达扯了扯嘴角,开口道:
“武大,你仔细想想,前些日子,你兄弟好好的家里不住,被这妇人逼到县前客店宿歇,过了几日便去东京出差干事,当时他又同你交代的是什么?”
徐达这番话,别提武大被说的一愣一愣,连同那端茶倒水的潘金莲也是被唬得心头猛劲儿一跳!
手中倒出的水洒了大半都不察觉,心里胡思乱想到:
这天杀的,怎会知道这么多我和武家兄弟的事,莫非能通鬼神,否则怎会这么快变了心?
不对啊,方才我编排那武二,也不见他开口反驳,谁知现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直叫人害怕。
屋内陷入短暂的宁静中。
潘金莲忐忑不安的端来水,又伺候武大喝了一碗。
武大满意的砸吧了下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西门庆,瓮声瓮气说道:“你怎会知道我那兄弟的嘱托?他让我关好门,不要与外人起争执,有事要忍耐等他回来处理,定是我娘子告诉你的,咳咳……她一心想着荣华富贵,什么都跟外人说,我兄弟回来定不会饶了你……”
“打住,你别用这种看仇人的眼神看我。”
又是这种不带脑子的脑补,徐达用手指头转转耳洞,打断了武大的话,
说道:“你已经几日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了吧,今晚若不是我过来,你别说喝水了,指不定被一碗砒霜药死,成个短命鬼!”
徐达现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既不求着人,也不惯着人;
和潘金莲苟且的是西门庆,又不是他徐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