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宏派小宦官传旨,让吴狄速速前往裸游宫觐见。
当吴狄来到裸游宫时,得到了那位小太监的善意提醒:“千万不可直视或环顾四周。”
吴狄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于是,他低垂着头,跟随着小太监穿过重重宫门,终于来到了宫殿内部。
由于视线一直朝下,吴狄的余光并没有看到刘宏身边那些穿着开裆裤的美女们。取而代之的,是映入眼帘的各种盛开的荷花,它们在水中摇曳生姿,美丽动人。
这些荷花有的洁白如雪,有的粉嫩如霞,还有的鲜红似火,各自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吴狄不禁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心中暗自感叹这裸游宫内的景色竟是如此美妙。
然而,他也不敢过多停留欣赏,因为他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并非赏荷,而是要面见皇帝刘宏。
跟着宦官来到一处亭内,上书‘望舒’三字。
刘宏斜躺在亭内太师摇椅上,由穿戴整齐的宫娥为其摇扇纳,张让与另外一名雄壮的宦官侍立左右。
吴狄近前,朝刘宏行礼,口称:“微臣吴狄,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望着眼前英武不凡的吴狄,刘宏眼中闪过些许嫉妒,转瞬即逝,便道:“镇北侯,请起。”
“让父,给镇北侯赐座。”
旋即,便有小宦官为吴狄端来椅子。吴狄谢恩后,半坐,静听刘宏下文。
看着吴狄那笔直如松的坐姿,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散发出一种沉稳而坚定的气息。
他那雄武有力的身躯,犹如钢铁般坚硬,充满了力量和坚韧。
再加上他那俊美刚毅的面容,宛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每一个线条都勾勒出坚毅和果敢。
如此完美的外表,将阳刚之气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刘宏目不转睛地盯着吴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对吴狄的欣赏之情愈发浓厚,同时也暗自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出众之人。再一看自己如今的模样,刘宏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苦涩和嫉妒。
随后,刘宏示意其他宫娥、小宦官下去,亭内只有刘宏、张让、蹇硕、吴狄四人。
接着便听到刘宏道:“朕听闻,爱卿不仅有万人敌的武艺,更有一颗愿为朕分忧的忠心,不知属实否?”
吴狄闻言,急忙行礼表忠心道:“回陛下,臣本雁门一武夫。幸得陛下不以臣粗鄙,委以重任,这才有今日的微臣。陛下但有所命,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就在吴狄回话时,刘宏将吴狄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观察得十分的仔细。
作为一位从落魄侯爷坐上帝位的皇帝,刘宏再如何昏庸,其察言观色的本事,完全不下于历朝任何帝王。
他发现吴狄所言,不为虚假后,便暗暗放下了试探之心。
“汉安对朕的忠心,朕毫不怀疑。今日传你来,是有要事相托。”
吴狄正要表态,便见刘宏挥手示意其静听。
接着刘宏便讲述了自己是如何从一个解渎亭侯被拥立为帝。一路行来,如何与外戚、士人等人势力周旋的。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想要光复大汉荣光的。
听完刘宏所讲之后,吴狄朝刘宏一礼,真诚道:“臣惭愧,未能替陛下排忧解难。”
一旁的张让和蹇硕也面带惭愧之色,道:“奴婢有罪,未能替陛下解决烦恼。”
良久,刘宏长舒一口,道:“你等起身吧,这朝中之事,朕处理起来都觉得棘手,又岂能是尔等能左右的。”
接着,刘宏便对吴狄问道。
“汉安,你明白朕封你为云州牧、镇北将军之意?”
吴狄略作思考,回道:“陛下是想让臣看住鲜卑和北匈奴?”
闻言,刘宏点点头又摇摇头。
一旁的张让见状,替吴狄解释道。
“镇北侯,陛下建立西园八校,本意是让其成为一支独属于陛下掌握的军队,但外戚与士人纷纷安插手,掣肘于陛下。使得陛下能调动的仅有上军校尉、助军左右校尉、还有典军校尉四部。
所以陛下封镇北侯你为云州牧、镇北将军,是想让你在外为陛下选炼一支精骑。明面上是防御胡人,更重要的是在紧要关头,希望你带兵入京,替陛下分忧。”
听到张让的解释,吴狄当立表态道:“臣愚钝,没有领会陛下深意,若非张侯爷点醒,臣差点儿误了陛下大事。既然臣已明白陛下之意,返回云州侯,定快速的为陛下选炼一支忠于陛下的、敢打能胜的精骑来。”
“只是不知陛下要微臣训练多少骑,多久完成。”
听到吴狄郑重其事的表态,刘宏与张让皆是点点头。
刘宏亲手将吴狄扶起,郑重道:“朕希望吴卿能在半年内为朕训练出一支万人的精锐轻骑,不知爱卿有何要求。”
听到刘宏要自己为其训练出一支万人的精锐轻骑,吴狄不由心中一乐。
心道:‘万人的精锐轻骑,训练好之后,姓刘还是姓吴,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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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吴狄面露苦色道:“陛下,一支万人的精锐轻骑。最低标准的一人双骑,光是马匹就需要两万匹。如今的云州全境,没有那么多的战马啊。
还有人吃马嚼的粮草,是很大一个问题。以如今的云州,想要在半年内训练出一支万人的精锐骑兵,您就是杀了微臣,也办不到啊。”
张让见状,呵斥道:“镇北侯,刚才你还信誓旦旦的表示要为陛下尽忠,为陛下分忧。陛下仅仅是让你训练一支万人的精骑罢了,你便如此叫苦推诿,莫非你刚才是哄骗陛下的。”
刘宏见吴狄叫苦推诿,也略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