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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宽阔的身形挺立,声音洪亮,身影轻快地穿过雕花长廊,脸上洋溢着与往常无二的朝气与活力。
云娘、碧玉、碧莹闻言,顿时低头,见礼。
不知道是不是二爷和夫人的身份不一样,毕竟祭过祖,总觉得二爷的称呼不对,私下里,二爷似乎不应该再这么叫了。
可二爷和夫人又是权宜之计,似乎这么叫也没有错。
林之念手里的箭,稳稳定在红心。
陆辑尘也不上前,像小时候一样,闲散的靠在廊柱上,悠闲的看嫂嫂射箭。
林之念看他一眼,重新拉弓,跟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廊下的人看似跟往常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怎可能不一样,最直观的就是,他更高了,也更结实了。
往常只到廊柱一半高的样子,现在抬手就能够到檐翅。抛开他叫‘嫂嫂’时的轻快,被婆母打时的退让,他已经是交高人人称颂的父母官,决策果断,怎会良善好欺!
箭疾驰而出!
她以前是没有想过他有什么心思,没想过,就不会往那个方向想。但现在,他就是演的再像,她也不能说他还是曾经那个孩子,他当时的亲自到场也只是尊重,没有任何意义。
有些东西,藏是很难藏的。
毕竟,连发往坎沟的文书,也是他亲自拟的。
林之念重新搭弓,并不失落、也不感叹,她喜欢翅膀够硬的所有成长:“来两局?”
“好。”陆辑尘从台阶上跳下来,心里却拿不定主意,她没有发现才对,没有发现……
陆辑尘搭弓,百分百中与故意示弱中,毫不犹豫的选了前者。
云娘从廊下路过,看到二爷和夫人,不禁停下多看了一眼。
下一刻,又不太在意的转身离开。
倒不是觉得二爷的心思不足为奇,不值得她放在心上,而是相对于夫人与魏主分手后偶然的发呆和对魏爷的克制,她觉得二爷到不了那个程度。
夫人对二爷,应该怜惜占多数。
但谁又能说,长久的陪伴和怜惜,不是让爱更长久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