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何况二爷和谷丰那是常在河边走吗?那是天天走!陆老夫人都快吓出毛病了,她们就是再信这些,也要想想是不是有人作祟。毕竟鬼也要休息,不然岂不是乱套了。

果然。

云娘看着慌乱的谷丰。

他真慌,他做梦都不敢想,二爷对大夫人有那个心思,不是……不是,二爷说了不是有那个心思,是,是怕大夫人选的人对止戈小少爷不好。

他们二爷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心思,那可是魏少主爱过的人,他们爷,不会那么想不开拿他自己跟魏爷比。

但凡一个男人都怕被比到尘埃里。

陆辑尘丝毫不慌,只是不好意思,如果他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在乎止戈为什么要慌,所以他不能慌。

陆辑尘将颤抖的手掩在袖子里,脸上极力保持着克制,语气像任何一次一样讨好、无害:“云娘,我也是怕嫂嫂选了别人……止戈那么小……”

云娘看陆辑尘一眼。

陆辑尘目光清澈,少年身量已成,这几年更是硬朗不少,稚气都不见了。

兄死叔就嫂。

确实不是不可以,而且知根知底,确实会尽职尽责的对小少爷好。

云娘突然发现,二爷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但:“二爷您好好跟夫人谈啊,夫人未必不会不答应,可您这样吓唬老夫人做什么呢,老夫人都快被吓疯了。”这算什么事。

陆辑尘神色严肃:“必须吓她,不然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逼来的,孩子也是她迫切要的,跟嫂嫂无关,嫂嫂自始至终委屈。”

云娘顿悟,这小——“二爷英明!”想事情越来越全面了,对陆老夫人来说,可不是吗?

向夫人让出陆辑尘是她老人家要求的!

长房香火是老夫人求来的。

可不,都是老夫人的意愿,夫人就是应了,也是为了老夫人好,是她们夫人仁义。

……

林之念合上书案,稚童们的问候书信,让她又想到了小戈,等孩子长大了定是要她带着识文断字的:“成措这么说?”

云娘恭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