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老夫人也察觉出事情不对。
林老爷子坐在厨房门口劈柴,粗糙的手上是鼓起来的一节一节粗茧,劈得干净利落。
但女儿的事,两人早已不习惯过问,可不是还有小五吗:“五谈,你三姐和魏少主最近怎么了?看你三姐不高兴,魏少主最近也不常来。”
林五谈正在练刀,舞的虎虎生风:“不来就不来,不来天又不会塌了。”
“你这孩子,你三姐的事都敢不尽心了。”
“我尽心啊,我只对我三姐尽心,别人我可管不着,再说了成不成婚有什么关系,我姐又不差一个男人,嫁来嫁去,无非是从一个狼窝跳进另一个狼窝。”
“怎么说话呢,陆家怎么就是狼窝了,陆家现在还可以,陆老婆子也还行,至少不敢跟你三姐呲牙。”
林五蛋冷哼一声,五蛋,五谈,他姐觉得叫什么就叫什么:“陆家怎么行了,怎么不是狼窝了,还不吃我姐喝我姐的!就那个陆辑尘,老子娘随手一甩就甩给了我三姐,就他老娘老爹什么德行他不知道!治得住,那是我姐有本事,我姐就该给他看着娘吗!”
“说什么他至少不向着他娘,他有本事向着他娘啊,看看他那官位几天完蛋!如果不是我姐,就他那个老子娘,都够他在官场上喝三壶的!坎沟都走不出去,还谈什么交高县令!至于魏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我姐这性格,人家爹娘那性格,到时候‘打’的不是见血版,是高端局,所以爱来不来,不来拉倒,省得我姐费脑子。”
林五蛋收刀,爱谁谁,没一个好玩意。
……
落叶纷飞,大地铺上了一层金黄萧瑟的地毯。
河堤之上,寒风已经有几分刺骨的凉意。
清理淤泥的人汗流浃背,但都紧张而有序的忙碌。
魏迟渊从马上下来,眼神坚毅,身着深蓝色束玉带长袍。
“魏少主,需要加固的河堤是左面两丈,您请。”
这样的小事,远不用他过来,但他还是来了,也全神贯注地看着指挥着河堤的修缮工作。
“少主,小心脚下。”
诸行小心翼翼的看眼诸言。
诸言手上的烫伤很是明显。
昨日少主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接将烧开的水倒入杯子里,就要喝,他上前阻止。
水同时洒在少主和他手上,他罪该万死!
少主却没有叫大夫,他们……谁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