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渊回过神来,航道?她想要的?

冷静重新回到脸上,他想万分中肯的揣测事情的前因后果,但,这确实是她会喜欢的东西,难道不是?

除此之外,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东西配得上她。

魏迟渊坐下来:“将东海航线表取过来。”

“是。”

……

翌日,天还没亮。

云娘就看到她家夫人出去了:“夫人,夫人!去哪啊?”

“找魏迟渊。”衣裙翻飞,人影已经消失。

……

阳光穿透薄雾,草木上的露珠慢慢倾斜,悄然滚落。

山腰处,钟声悠扬,做完早课的僧众已经开始忙碌。

山上的小院内。

魏迟渊一袭宽松长袍,本该飘逸无拘的款式,却有一根腰带束住了已身。

他刚走出禅房,神色肃穆,涤荡心神。

咚——

一串青涩的果子砸在他的脚下。

魏迟渊瞬间抬头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人已经快步走了出去:怎么过来了?

诸言、诸行急忙跟上。

没让人拦着不让上山是对的。

魏迟渊仰着头看她,她的身影被树叶挡了大半,踩着树杈的脚一滑,他心一紧,可她已经站好。

魏迟渊哭笑不得,影影绰绰的一角,浮光泛泛。

他就这样仰着头看着,极力克制着大清早看到她的欣喜:“怎么上山来了?”

霍之念低头,一手扶着枝干,一边看着他,一只脚踩着树干,另一只脚随意在下方晃着,昨天不是回山下的府邸住了,半夜为什么又上了山:“不能上来吗?那你呢?为什么上山?”

魏迟渊想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