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渊。”又脱口加了一句:“字,子厚。家人希望我生来厚重。”
“哦,子厚。”两个字,像是在撒娇,又像在把玩。
魏迟渊却不觉得轻浮,能说出那句话的人,做什么都很难让人觉得她轻浮,反而,不觉得她喊出来有什么不对。
“那——你觉得我该有个字吗?”
魏迟渊不说话,在她看不到地方,局促不安。
霍之念笑了:“逗你的。”谁为女子取小字,自然是夫君。
魏迟渊却莫名开口:“该有。”魏迟渊突然想问她的夫君是怎样的人,又怎么去了,去了多少年了?
窗户内。
诸行、诸言目瞪口呆的看着靠在同一个台子上看星星的两个人。
尤其诸行,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他谪仙一样的少主和一个女人这么看月亮:“少主……不会让人下蛊了吧?”
诸言的惊讶不比诸行少,若有人告诉他,清心寡欲的少主有一天会和一个,个寡……总之该避嫌的人大半夜一起看月亮,他一定不相信:“你去问问。”
而且,而且霍掌柜是不是抱了他们少主,还牵手了,是不是!
诸行不敢:“这……就是成了能带回去吗?”霍掌柜梳的夫人髻,嫁过人?老夫人和夫人会不会拧了他脑袋。
“你去问问。”诸言看向门边的碧潜,他依旧站在那里,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茶窗外。
魏迟渊轻倚在竹台一侧,衣袂在环佩压制下,仅扬起一角又垂落。
月色如水,面影绰绰,有檀香和女儿香交织缠绕。
“看到嫦娥了吗?”
“看到吴刚了。”
霍之念笑笑,只是月色太好,春易犯困,又这么晚了:“我不行了,到时间休息了,你回吗,还是再待会?”
魏迟渊站定,衣衫恢复平整:“不了,我送你。”
“嗯。”娇娇软软的一声,尽显女子柔美。
魏迟渊再抬头时,她已经走远了,显然那个‘嗯’,未必有其他意义。
诸行、诸言急忙出去,备车。
魏迟渊上马的时候,注意到,有人在拆那台‘望远镜’了。
(上下八千,是因为咱们挖出了虞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