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说完便不再理会应天府尹起身径直走了,得到了杨士奇的这个答复,应天府尹也是如释重负的缓和了脸色,他才不会介意杨士奇对他的不敬,反而是开心的起身躬身抱拳道:“那本官就多谢杨阁老了!”
听得应天府尹的反应,杨士奇也是心中一声叹息,为官者,当以天下苍生为第一要务,当以自己所肩负的职责为己任,怎么能变成是升官发财保住乌纱帽最重要呢?大明可是由百姓自己建立起来的,怎么才短短的几十年大明的官员就又和前朝官员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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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奇想着心事便来到了太子的卧室门口,此时胖太子正躺在软塌上,两个侍女在一旁伺候,而太子妃张茵则在一旁不断数落着:“叫你少吃些肉,少喝些酒,少近些女色,你就是不听,这才深秋你就不耐风寒了,那到了冬天可怎么办?”
太子本来就病体沉沉不舒服,听着太子妃喋喋不休的念叨就更不舒服了,不由得出言反驳道:“你就不要再烦我了,我这身体本就一直不好,哪里是你说的这些原因?你也不用守着我了,让我自己安静的躺着就好!”
太子妃一看太子发火了,更加不悦的说道:“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你的太子储位可是好不容易才保住的,你要再这么病下去你让父皇怎么想?他会放心将皇位交给一个整日躺在床上的药罐子么?”
太子心中烦闷,也破罐子破摔的回道:“这太子之位谁爱要谁要去,本也就是你们非要我做的,索性我这就上书给父皇直接交出太子之位,也落得个清静!”太子说完便闭上眼睛将头偏向一边不再说话。
而太子妃则气的含着泪起身说道:“好好好,都是我逼你的,可你既然坐上了这太子之位就由不得你胡来了,该管的我还是继续要管,你是怨我也罢恨我也罢我都不会放手不管,你想不当这太子不要这储位?休想!”
太子妃说完便起身离去,却在门口见杨士奇立在外面,连忙失礼道:“原来是杨师傅回来了,那您替我劝劝太子吧,他再这么下去可就真的是要将储位拱手让人了。”杨士奇连忙躬身施礼,太子妃也施礼而去。
待得太子妃走远了,杨士奇才走到太子床前挥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吧。”侍女也连忙施礼退下,太子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杨师傅不用劝我了,我就是被太子妃数落的心烦了才故意说那些话气她的。”
杨士奇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的心性属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太子妃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太子殿下可不要怨恨于她。”太子轻叹一声道:“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这本来就病的憋闷,还被她这般数落,心中更是烦躁啊!”
杨士奇正色道:“太子殿下身负监国重任,可是一刻都使不得性子的,属下这才刚刚回来就在大门口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本来属下来此只是想汇报一下陛下在新京的情况,也不想打扰殿下休养的,可这事却是关乎交趾的得失大事,属下也是不得不斗胆叨扰啊!”
太子闻言一怔,继而出言安抚道:“杨师傅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既然是监国太子,就自然该担起这份责任的。”太子可是深知杨士奇心性品行的,他可不敢说什么不想管的话,他知道在杨士奇他们面前必须让自己表现得有担当有责任才能一直获得他们的支持。
见太子这么说,杨士奇才轻舒一口气道:“其实事情本也不复杂,就是原交趾省乂安府的土人知府潘僚自己派人送来了一封信给陛下,信中详述了镇守太监马琪是如何横征暴敛鱼肉百姓激起民变的,可这土人信使走得太慢,他到南京时,潘僚已经造反了,他当时又去的是应天府衙门,一去就被差役关进大牢一个月,直到今日应天府尹才发现此事提审了信使并将卷宗交来给太子殿下。”
太子疑惑的问道:“既如此,那我们就将卷宗派人加急转呈陛下就是,杨师傅怎么会如此为难呢?”杨士奇苦笑道:“本来事情的确就是这么简单,可不巧的是,陛下刚刚嘉奖了郑公告,候公公和马琪等一干太监,嘉奖诏令应该明日一早就会到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