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蒙禹伸出手牵着月如道:“月如,我给你写首小令吧,当初青鸾姑娘就说了,让我写些诗词她去谱曲弹唱,可惜,那时候我太懒了,居然一首也没有写,这些年关在诏狱的暗牢里也没有写,今日也该提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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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禹来到书桌前,展开宣纸,提笔蘸墨,略想了想,便在纸上写下了“
长相思
一时念,一生恋,秋意无边清风远,相对共月明。
昨日欢,今日怨,长夜清寂与愁眠,泪湿清梦觉。”
写完之后,蒙禹便看着纸上的字久久的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听得他再度喃喃说道:“月如啊月如,如果一切能重来,我宁愿你那时没有来南京找我,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永远窝在明月楼里陪着你,我可以没有现在的一切,却唯独不能没有你啊!”
蒙禹说罢,终于是忍不住悲伤的伏案痛哭起来,像是要把这些年淤积在心头的悲伤愁苦都宣泄出来一般。这也让躲在暗处的木雪小公主再也忍受不了,紧紧的捂着嘴轻轻跑出了帐房,然后就一路跑进了大帐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额色库有些惊讶的看看扑在自己怀里伤心哭泣的女儿,又笑笑示意众人没事的,继续饮酒欢宴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可是最了解这个这个女儿了,若是女儿受了欺负可不会是这个样子,她这样的表现一定只是遇到什么让她看着伤心的事而已。
额色库慈爱的的轻抚着女儿的秀发,而后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小声问道:“我的小木雪,你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让你伤心难过的事?”木雪没有抬头,只是在额色库的怀里摇了摇头。
额色库还是慈爱的笑着问道:“这满帐的人可都看着呢,我的小木雪这个样子可是要被人笑话的啊。”木雪依然倔强的摇摇头道:“让他们笑去好了,女儿我心里难受,就想在父汗怀里哭一哭。”
额色库向来是极其宠爱这个女儿的,闻言也是呵呵一笑道:“好好好,那你就哭个够吧,等哭够了再和为父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我的小木雪这般伤心的。”木雪这才听话的点了点头继续再额色库怀里放肆的哭着。
此时,欢宴的众人见额色库一直都笑意盈盈的,也知道应该没有什么事,也就放心的继续喝酒行令,吆五喝六,而木雪趴在父亲的怀里哭了一阵之后也感觉心里好受多了,这才微微抬头看着父亲问道:“父汗,你想念阿妈么?”
额色库闻言微微一怔,继而才凄然一笑道:“哦,原来我的小木雪是想念阿妈了啊,为父当然也想念你的阿妈,无时无刻都在想。”木雪公主却疑惑的问道:“那如果父汗有选择的机会,会愿意用现在的一切换阿妈活着么?”
额色库闻言再度一怔,却愣怔了想了片刻,木雪凄然一笑道:“好了,父汗不用回答了,女儿已经明白了。”额色库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的小木雪,为父不是舍不得眼前的一切,只是为父身上的担子太重了,真的是放不下啊!”
木雪流着泪摇摇头道:“不,父汗,我相信您是爱我的阿妈的,可您的爱只是局限于阿妈不会影响你现在的一切,女儿刚才也在想,或许就算阿妈依然活着,您也还是会娶萨穆尔长公主做大阏氏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