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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乌尔汗再度悠悠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的厉害,特别是头上更是炸裂一般的疼,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他努力适应了一下,能看清东西之后就转动着眼珠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一个破旧的屋顶和墙壁,这并不是草原毡房的样子,那看来自己没有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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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草原人的意识里,没有犯大错的人死之后都是会去到长生天的,而传说中的长生天可是美丽的天堂,有着洁白的毡房和精美的器物,怎么可能是这么破旧不堪的样子!只因为乌尔汗从来没有到过汉人的地方,他自然也不知道汉人居住的房子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汉人老师教他们学习汉人的语言和文化,但他对汉人的所有认知都只是停留在书本上的,他唯一见过的纯正汉人就是明朝的使者和元家兄妹,而这些人在草原的时候住的也是毡房,所以乌尔汗并不知道还有这种墙壁加瓦顶的房子。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略一用力就浑身疼的厉害,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大叫了一声:“哎哟!”听得他的声音,就见远处有了响动,一个汉人装束的老人掀开门帘子进来看看他说道:“哎呀呀,娃娃你可算醒过来了,还真不容易咧!”
看见这位老人,乌尔汗就更加肯定自己没死了,而且似乎还到了汉人的地方,于是也用汉人的语言问道:“老伯,我这是在哪里啊?”老人家慈祥的笑笑道:“这里是陕西河曲的南元村,你是草原人吧,怎么会失足掉进黄河里的?”
乌尔汗想了想,知道自己已经是到了和鄂尔多斯交界的大明境内,自己的身世不能实说,于是便瞎编道:“老伯,我不是草原人,我的父亲也是汉人,而母亲是色目人,是靠贩卖皮货为生的,只因遇上了劫匪,父母都被杀了,我走投无路之下才跳进了黄河里。”
老人怜惜的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你长的像草原人,不过你也是命大的咧,这么急的水,你又在暗礁上撞的浑身是伤,这头和脸都撞烂了居然都还有口气,要不是刚好被额打渔的时候遇上,你估计就真要死在黄河里了。”乌尔汗一听自己还真是大难不死,也挤出笑脸道:“海真是多谢老伯的救命之恩了。”
老人笑着摆摆手道:“哎,这当不得什么的,都说打渔的人家能救上条人命可是回有大福报的,额都打了一辈子鱼才救起你这条人命,想来也是额和儿孙的福报也要到了。”鱼筐并不太明白汉人的风俗,听得老人这么说,以为是老人要自己报答,便忍着痛抬手往身上摸了摸。
可惜,他身上的金银珠宝早就在水里给冲没了,此时他的身上除了挂在脖子上的身份金牌之外已经再无别物,似乎连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汉人的。乌尔汗只能尴尬的说道:“老伯,实在对不住了,我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脖子上这块金牌也实在不能送人,我只有以后再想办法报答老伯的救命之恩了。”
老人家立刻不高兴的摆手道:“你这娃娃说的甚话咧,额说的福报是老天爷给的,可不是额跟你这娃娃要甚的报答,你要再这么说可就是看不起老汉额了!”乌尔汗一听是自己会错了意,更加不好意思,只能打岔道:“啊,我哪里会看不起老人家,那敢问老人家是如何救起我的?”
老人这才笑笑道:“那日额驾船出去打渔,打了几网都没有打着一条鱼,正奇怪着咧,这一网下去就感觉网到了大家伙,可真是拉都拉不起来啊,幸好老汉船上备下了一对大大的鱼筐,这才把你给捞起来了,要说谢,你也得感谢这鱼筐了!”
见老人家指向墙边,乌尔汗也顺着看过去,只见靠墙摆放着一对竹子编的大筐,足有半人高,一抱还粗些,乌尔汗不由得也看着这救了自己性命的器物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怎么看都觉得这对鱼筐格外的亲切,嘴里也不由得喃喃念道:“鱼筐,鱼筐······”
老人家也笑笑道:“哎,这娃娃,老汉我姓平,还不知道你叫个甚咧?”乌尔汗一时也不知道该给自己编个什么样的汉人名字,想起刚才念叨的鱼筐二字还挺好听,顺口便答道:“我就叫鱼筐。”平老汉一听,更加惊讶的说道:“鱼筐?!额滴个神咧,你真叫鱼筐啊?那还真是天意咧!”
乌尔汗笑了笑模仿着平老汉的口音回道:“对着咧,额原先就是叫鱼筐咧,没想到还真就被老伯的鱼筐给救了一命,这或许还真就是天意吧!”从此后,草原王子身份的乌尔汗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重生后的——鱼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