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大早,盛庸便率军到达,同时,盛庸命令先期到达的陈蠹水师架设好火炮,只等燕军进入埋伏圈便先轰他个焦头烂额,晕头转向,然后自己再带兵冲杀,一切都计划的非常周密,此战就算不能全歼燕军,也势必让其实力大损,再没有进攻南京的实力。
可蒙禹总觉得还是有什么事是自己这一方疏漏掉了,他心中总是隐隐的有着一丝不安,他又将双方四年来的战例都研究了一遍之后,终于知道忽略的是什么了——高阳郡王朱高煦麾下的高机动轻骑兵。蒙禹立刻将想法告诉了马子同,两人再度推演了一番之后,一致确定,高阳郡王手中的这支数量多达三万人的游击轻骑兵,绝对足以改变战局。
两人一起找到盛庸,将这一想法给盛庸也推演了一遍,盛庸看完之后,也眉头紧皱,他和这朱高煦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初李景隆唯一一次战胜朱棣的机会,就是这这朱高煦带着这支骑兵冲杀而来斩杀了都督瞿能给破坏了,后来盛庸也曾两次合围燕王,也都是被这朱高煦撕开了口子救出了燕王。
如今这场伏击战,到底能取得多大的战果,对今后的战争走向极为关键,若是能消耗掉一半以上的燕军主力,那燕王就只能回北平修整,若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那盛庸军一旦被牵制在六合、浦口一线,瓜州、京口的镇江防线就将完全向燕军洞开。
盛庸立刻找来了谍探营校尉,询问高阳郡王朱高煦的动向,得到的答复是,朱高煦的骑兵因为不适合乘小船渡江,被留在了扬州驻防。听到这个消息,盛庸的眉头立刻松开了,扬州到这里相聚两百多里,就算朱高煦的轻骑兵动作再快,赶到这里也需要半天时间,那时候,战役已经结束了。
由于这一次谍探营的情报都很准确,盛庸也不再怀疑,点点头对两人说道:“放心吧,那朱高煦还在扬州,就算此时出发,也须得三个时辰,而且,这样长途奔袭二百多里,那战马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根本无力再战。”蒙禹却说道:“大将军,属下与那高阳郡王曾经打过交道,深知此人性格乖张,且不按常理行事,属下猜想,他很可能不会遵令留守扬州,很可能早已经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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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庸眉头一皱:“的确如此,本将与他也交锋多次,此人年纪轻轻,用兵却极为老练,也多次违抗燕王军令却每每歪打正着,你们所说也不无道理,这朱高煦确实不得不防,可如今本将兵力有限,所有将领都已领命埋伏一处,只有身边这一千亲卫可以调动,却无将可用啊!”
马子同立刻请命道:“大将军,属下熟知军略,也跟随家师习武十载,属下自清前去阻截那朱高煦。”盛庸摇摇头道:“就算本将把身边的一千亲卫都拨给你,可那朱高煦有三万骑兵,你这无异于是螳臂挡矩,无济于事啊!”
马子同的傲气立刻就上来了,朗声说道:“属下不需要挡住这三万骑兵,属下只需要留下朱高煦一人便可。”盛庸惊讶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要阵斩朱高煦?”马子同点头道:“是!属下随家师习武十载,自信能将这纨绔子弟出身的朱高煦斩于马下,只要朱高煦一死,他的这三万骑兵便群龙无首,必然溃退。”
盛庸低头沉思,蒙禹也觉得这太过于冒险,出言劝说道:“这还是太过于冒险,若是那朱高煦深藏于队伍之中,你一旦寻他不见,便无法阻挡这三万骑兵的前进啊!我觉得还是多调些火炮过去设伏的好。”马子同笑笑道:“你们难道忘了,这朱高煦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