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额色库和秦风,元朔三人把酒言欢之时,其他人也都熟门熟路的找空地安营扎寨安顿下来,吃过晚饭,慕容给石头和鱼筐使个眼色,二人便起身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营帐。
来之前众人已经商议好,慕容在这里是熟面孔,而鱼筐和石头都是生面孔,不宜单独出门,所以等元朔、秦风和额色库宴饮甚欢的时候,就由慕容带他们在大汗庭里先熟悉一下环境,若有人问起,也可以说是二人初到居延海,比较好奇。
这样,二人把大汗庭的布局和路径都亲自走清楚,在心里记清楚,也有利于以后的活动。慕容在前头带路,鱼筐和石头一左一右跟在后面,一个黑衣侍卫打扮,一个白衣文士打扮,加上一身紫衣的慕容宣剑,倒也是相当扎眼,可越是这样,倒越不会有人怀疑,还一路都有熟人和慕容打招呼。
慕容依然冷着脸一言不发走在前面就算有人打招呼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石头也是木讷不爱说话的,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牢记着每一条路径和每一座帐篷。只有鱼筐想说话,看看两人的样子却又只能强忍住,假装新鲜好奇的东张西望。
慕容带他们绕了半圈,穿过了十几个帐篷,远远的却隐约听得有呼喝叫喊打斗声,石头正在纳闷,鱼筐已经终于忍不住说道:“慕容总长,带我们去见识一下苍狼护卫吧。”慕容点点头,带他们转向走去,再走近些,循声看去,却是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场上,一群赤裸上身的精壮男子分成两队在互相搏斗,看样子应该是在训练,可拳拳到肉,其激烈状况与仇人生死相搏也相差无几。
看了片刻,鱼筐轻声说道:“原来这就是额色库的苍狼护卫百人队,石头你怎么看?”石头却有些疑惑的说道:“鱼先生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鱼筐轻轻一笑:“身负血仇,心系家母,身虽未至,心早熟焉。”
石头一愣,似懂非懂,但也大概明白了,慕容却撇撇嘴道:“你一个草原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文绉绉的,听着别扭。”鱼筐摇摇头:“非也,非也,吾乃秦先生座下弟子,自幼便熟读诗书的宋飞,岂能口出粗言俚语。”
慕容哼了一声,知道他已经入戏了,也懒得理他。石头也终于想明白了,点头说道:“这些人都是高手,看他们结阵而战更是威力激增,如果百人齐出,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鱼筐一时有些错愕,一直听说黑衣刺灵如何生猛,却从未亲眼见过,忽然听见石头将自己一人和苍狼护卫百人队相较,还只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觉心内暗笑,摇摇头说道:“石头兄弟切不可轻敌,吾曾听人言起,曾经在一次额色库大汗的军演之时,苍狼护卫百人队任何一人单人比武都能以一当十,百人合作出阵,更是以步战之力击垮了一支骁勇善战的千人骑兵队,要知道步兵对骑兵本就吃亏,更何况还是十倍的兵力,那就更不一样了,其强悍的作战能力可见一斑。”
石头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没有必胜的把握。”鱼筐这下彻底无语了,只好转而问慕容道:“那慕容总长觉得如何?”慕容也很认真的回答道:“我能同时打十个。”
鱼筐在丐帮是随性玩笑惯了,再加上石头又比他小几岁,对慕容也没有太疏离的感觉,也就没有太顾忌,玩笑的问道:“那如果石头和慕容总长带上百名燕云商会护卫队与其对战,能获胜不?”石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肯定的答道:“必败!”慕容更是直接:“必死!”
鱼筐这下反而被震撼到了,心中惊讶无比,完全收起了玩笑心态,也不再之乎者也,正色问道:“刚才你们只是一个人,还一个有可能获胜,只说没有必胜的把握,一个可以对付十个,怎么现在多给你们一百人,怎么反倒必败必死的?”
石头答道:“我一人,闪躲腾挪间突施杀手,可将其各个击破,慢慢的逐一消耗,最终或能全歼他们,唯一的变数,就是他们以命换命,我或许会有失手被创的时候,所以说没有必胜的把握,而带队阵战,非我所长,以护商卫队的战力,绝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又要顾及自身,又要保护他们,体力消耗会很快,自然必败。”
慕容点点头:“他们的确会以命换命,只要我们露出一个破绽,必死!”鱼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些泄气的说道:“我从小也是在军中苦练功夫的,逃亡途中又历经生死,所以进入中原,特别是进入丐帮后,更是拼命拜师学艺,别人都休息了,我还在暗自苦练,后来更被宋老帮主收为关门弟子,单独传授丐帮绝学,还常被宋老帮主夸赞悟性好,进步快,可一去岳阳楼大会我才发现,遍地都是高手能人,自己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做个文弱秀才,现在再看看你们,特别是你这个石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感觉我这几年的武功都白练了。”
鱼筐话音刚落,就听得远处有人大喊一声:“慕容!你给老子滚过来!”慕容立刻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也大声喝道:“格力木,皮又痒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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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力木在远处气呼呼的大喊:“上次是我大意了,有本事今天再来过!”慕容冷笑一声:“你不怕在属下面前出丑,我就成全你!”说罢就飞身冲了出去,石头一时愕然,鱼筐拍拍他笑着说道:“放心吧,没事的,草原人就是这样,你越把他揍的狠,他越喜欢你!”石头疑惑的问道:“真的?不会翻脸?”鱼筐哈哈笑笑:“不会,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