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不仅是清微真人与国师存在着矛盾,东华真人与地师也存在着矛盾,只是因为三道内斗加剧且三师飞升在即,这些矛盾被强行压下了。真要仔细去分析,只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不过这些细微矛盾倒是给了齐玄素辗转腾挪的空间。齐玄素可以和李长歌暂时化敌为友,也有可能和姚裴在日后反目成仇,分分合合,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这就是谢教峰十分讨好齐玄素的原因所在,他作为东华真人这条线上的人,当然要有所抉择,既然他已经与齐玄素有了这段情分,那么他也只能选择齐玄素。
齐玄素端起酒杯,说道:「说起来,王道兄还是我的贵人,上次在紫微堂见面后不久,我便
去了凤麟洲,还侥幸立下了功劳,这才被外放到婆罗洲道府担任次席副府主,你们说,是不是王道兄给我带来的好运?」
谢教峰带头点头称是。
王儋清笑得比哭还难看,如果说这是齐玄素的好运,那就是他的霉运了。
这还真不是换谁来都一样,就说陈书华这一关,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过去的,真要换另一个人来,婆罗洲的局面未必会到今日这般地步。
齐玄素接着说道:「所以我要敬王道兄一杯。」
王儋清哪里敢接,说道:「不敢不敢,是我要敬齐道兄才是,当初、当初在紫微堂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今天是专程向齐道兄赔罪来了。」
齐玄素放下手中的酒杯:「我说了,王道兄是我的贵人和福星,没什么得罪不得罪,不需要赔罪。」
王儋清的头上渗出汗珠,他哪里听不出齐玄素的话外之意,无非就是不接受他的请罪。
谢教峰察言观色,立刻说道:「王公子,你口口声声赔罪,结果就是敬一杯酒,未免太没诚意了吧?」
王儋清赶忙说道:「哪里,哪里,家父让我准备了各色礼物。」
说话间,王儋清已经取出了一只玉盒外观的须弥物。
齐玄素看也不看一眼,语气冷淡道:「王公子觉得我在勒索你吗?」
「这、这是怎么说的……我绝没有这个意思……」王儋清的悲愤已经无以复加,却还要陪着小心。
齐玄素道:「那就把东西收起来,我说过,不需要赔情,也不需要请罪。」
王儋清的心已经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