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一厂,坐落于鹭岛市中山区的东部。
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它恢宏的轮廓。
整个工厂占地面积超大,最少也有五百亩地。
它就像是一头垂垂老矣的巨兽,匍匐在地表上,哪怕昔日风光不在,依旧散发出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场。
不难想象,这座工厂全盛时期,又该是怎样一副景象。
沈国栋骑着摩托车,一路来到这座工厂的大门口。
入眼所及,便是满地的落叶和遍地的杂草,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人收拾了。
墙面上,到处都是泥皮掉落的痕迹和霉斑,还有很多被涂鸦的痕迹。
宏伟的大门紧闭,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让沈国栋莫名的疑惑,因为从肖平川和肖玉书嘴里得知的消息是,这棉一厂虽然落魄了,可至今还是营业的。
虽然人数已经很少很少了,只有那二三十人,但政府方面并没有让其破产,或者破产重组,似乎这座工厂牵涉到很多未知的事端。
可既然营业,怎么门口却变成这幅模样,而且还紧锁着大门。
沈国栋百思不得其解,满心疑惑。
“小伙子,你找谁呀?”
就在沈国栋紧皱眉头之际,马路的一头,走来两道身影。
这是一老一少,老者满头银发,大概有六十多岁的模样,脸上皱纹很深。
而年轻人却是腰杆挺得笔直,眉眼方正,一看就是当过兵的人。
“大爷,您是这附近的居民么?”
沈国栋连忙问道。
“嗯,是的。”
老人回答道,好奇打量着沈国栋,目光同时不经意扫过那辆拉风的摩托车。
这个年代,能够骑这种昂贵进口摩托车的人可不多。
那个年轻人也带着一种审视的眼神,上下观察着沈国栋这个不速之客,隐隐间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戒备。
沈国栋不以为意,马上掏出一盒烟,递过去,客气问道:
“大爷,我今天过来是拜访这棉一厂的。”
“听人说这棉一厂还是营业的,怎么却发现这工厂大门紧锁,遍地杂草,根本就不像是营业的样子啊!”
老人挥挥手婉拒沈国栋递过来的烟,笑着说自己已经戒了。
而年轻人则表示自己不会抽,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