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翻开页面,江程煜的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上的江程煜一脸强颜欢笑,那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无奈与苦涩,只有穆小吉能懂。
刹那间,穆小吉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落山机登记处时的情景。
那时的江程煜,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眼神空洞而又无助。
而穆小吉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想一出是一出地强行拉着江程煜注册了结婚证。
他们之间的故事,就像一部跌宕起伏的传奇。曾经的经历一波三折,充满了戏剧性和伤痛。
那些生生死死的瞬间,每一次都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彼此的心,又一次次在命运的捉弄下重逢,每一次重逢都带着希望和绝望交织的复杂情感。
穆惠英机械般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僵硬,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她缓缓地向楼上卧室走去,那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孤独的影子。
江程煜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穆惠英的背影,眼中满是愧疚与不舍,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喊道:“妈妈,对不起。”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一丝无助。
穆惠英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回应道:“我不是你的妈妈,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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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直地刺进江程煜的心里。江程煜的眼睛瞬间泛红,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脏,他缓缓地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心碎了一地,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僵局。
那铃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江程煜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迟缓地动了一下,然后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当他看到来电显示是曹教授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忙起身接通电话:“喂,曹教授,晚上好。”
电话那头传来曹教授温和的声音:“江教授,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江程煜整理了一下情绪,轻咳一声回道:“没有,您有什么事吗?”
曹教授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边有一个病人,情况比较复杂。他是在塌方的时候伤到了头,刚开始检查的时候,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问题。
但是今天复查的时候,却发现中枢神经敏感部位有一个血块儿。你也知道,这种情况非常棘手,而你在这方面经验比较丰富,所以我想请你现在过来做这台手术。”
江程煜眉头紧皱,他知道这台手术的难度和风险,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说道:“好的,您安排手术小组做好相关准备,我马上就到。”
江程煜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楼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楼上卧室门口。
他伸出手,握住门把手轻轻转动,却发现房门被反锁了。他那落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轻轻敲响房门轻声说道:
“小吉,你早点休息;军区医院那边有台手术很麻烦,叫我过去手术,我走了。”
卧室里,穆小吉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结婚证,那原本象征着幸福的结婚证,此时却显得那么刺眼。
听到江程煜的声音,他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仿佛“我走了”这三个字,就是他身体最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