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你还没见三个小娃娃呢吧,又小又丑,脑袋和我大哥拳头一般大,哭声倒还大的很,明儿接回来,只能睡你这屋了,到时候把你吵的脑瓜仁儿都疼捏。”
坐月子不能见风,这屋大炕上住老中青三代呢,肯定不方便。
邱玉玲意思是给嫂子和娃娃圈块地方,拉一圈帘子,有外人的时候,帘子放下来,透气的时候拉开。
姥姥觉得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她都寻思了自己和邱玉玲还搬到上三间去,让邱母和她儿媳妇住这屋,以后做饭就还使伙房。
邱玉玲这么一弄,这屋做饭、住人、避人都不耽误,还时时开火,热乎。
邱玉玲拆了上三间的窗帘布过来,又掀了一块床单,踩着高凳子,正好从市上回的时候买的的钉子也派上用场了。
叮叮咣咣一阵敲,固定好了墙上和梁上的钉子,又把床单上缝了几根布扣眼儿,绳子穿过去,挂起来,严丝合缝的还有余量。
“上头那点露着没事,谁能长房顶那么高噻。”
老太太瞅了瞅,摇了摇头,“你先取下来,再扯一块床单过来,拿红柳箍个圈,直接弄成蚊帐那样的,月子里的女人一点点风都能落下病根呢。”
邱玉玲马上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她这新脑子,还比不上人家的旧脑子。
邱玉玲取过床单布和窗帘,老太太踩在缝纫机上,几分钟就轧好样子了,就等红柳箍上穿进去就行。
时间也差不多了,邱大山回来提饭,见了这,表示他一会儿了出去弄红柳,邱玉玲也就把要淘换铁丝的念头摁下去了。
隔壁床的产妇,眼热的看着李青梅他们忙活,等光剩黄朵儿的时候,挪到空病床边看小婴儿们,“大妹子,你可真有福,一肚子生了别人三回的,婆婆男人还这么顶事。”
哪像她,都医院里两天了,婆家人连个脚趾头都没送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