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尼德又出现了。”
我的目光穿透窗户,凝视着远方的景色,内心却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动。身旁的仆人正在朗读今日的报纸,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深意。突然,一张报纸从他手中滑落,轻轻飘落在地板上。那是一张刊有列昂尼德肖像的报纸,他身着新政权的黄底红边军服,那颗失去视力的眼睛上戴着一个海盗式的黑眼罩。
“很好,下去吧。”
我的声音冷漠而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仆人恭敬地点了点头,默默地退出了房间。我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服,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
“投靠新政权已经不太可能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是与新政权决一死战,还是……”
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缠,让我感到无比的困惑和迷茫。
“扎伊夫回来了没有?”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有些落寞和孤独。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刚好对上推开办公室门的汉斯。他的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扎伊夫已经出去十几个小时了,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了麻烦。”
我沉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默默地看着空荡荡的领主府,心中感慨万分。这里曾经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但如今却变得如此冷清。曾经的辉煌将一去不返,而我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少。我抬起头,默默看了一眼头顶的水晶吊灯,它依旧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仿佛在嘲笑着我的孤独与无助。
“是吗?那你派些人,去协助他。”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那老爷,您怎么办?”
汉斯担忧地问道。
“我能保护好自己。”
我低下头,没有看他。 汉斯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随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思绪飘向远方,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
"我很确定,列昂尼德第一个目标就是咱们,告诉下面,准备布防,这一次咱们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这心头话如同沉重的铁锤,敲打着我的心。 全城戒严,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百姓们站在铁丝网内,踮起脚尖,紧张地注视着西边的动静。曾经的战场上,血迹已经发黑,但硝烟的味道仍未消散。这里埋葬着沙皇曾经的手下们,他们的牺牲成为了历史的见证。
我乘坐着汽车缓缓驶来,百姓们的神色显得有些慌乱。他们眼中透露出恐惧和不安,仿佛战争的阴影再次笼罩了这片土地。
"老爷,是不是又要打仗呀?"
一个老人颤抖着声音问道。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老爷,我可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另一个妇女紧紧抓住孩子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大家安静!"
我高声喊道,试图平息众人的恐慌。
"我想这个新的政权一定是文明而友善的,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现在,我将亲自给新的沙皇(总统)格奥尔基·叶夫根尼耶维奇·李沃夫公爵写信,表达我们的诉求和期望。"
我拿出纸笔,开始书写信件。每一个字都承载着百姓们的希望和信任。我知道,这封信或许能改变我们的命运,也或许只是徒劳无功。但无论如何,我必须尝试,为了这些无辜的人们。
“老爷,老爷,不好了,南边起叛乱了!”
汉斯的声音嘶哑而急切,他的马匹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蹄声如战鼓般急促。扎伊夫的身体无力地悬挂在马鞍上,他的军装被鲜血浸湿,那鲜红与浅青色交织成一幅令人心悸的图景。
“快把他送医!”
我的声音被周围的喧嚣所吞没。
“扎伊夫大人受伤了!”
人群中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妈呀,咱们肯定都会给打死的。”
“大家不要慌!不要慌!”
汉斯的呼喊在混乱中显得苍白无力。
“快跑快跑,这地方待不了了。”
“这下真完蛋了!上帝呀,请您保佑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