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仿佛看出了她的不安之处,开口说道:“孤登基之前,不会册立妻妾,登基之后,暂不立皇后。在孤的府里,无论嫡子女、庶子女,都是孤的孩子,孤都会好生对待。有才之人,孤都会好生安置,不会令他们被埋没了天赋。”
若是无才之人,那就做一世富贵之人。
这还是赵义第一次认真与玉漱公主谈及册立妻妾与儿女的安排,玉漱公主明白,若不是她有了身孕,对方是断不可能与她解释这些的。
在对方的眼里,她这样一个无法给对方提供助力更与对方没什么深厚情谊的女人,能得到对方一定庇佑,但与对方的儿女相比,却是没法比的。
这让玉漱公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免有些黯然。
如赵义这样的强者、英豪,她又怎么会不为之倾慕呢?
这还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可这样的男人,却必然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更不可能仅仅是她孩子的父亲,对方是王者,是翱翔于天空中的雄鹰,而她既不能追随对方的脚步一起飞翔,那就做对方目光所及之处的一株花、一棵树,在对方愿意落下来时,与对方有片刻温存。
这样,也好。
玉漱公主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赵义虽不知对方在短短时间内想通了什么,却发现对方身上隐隐的郁气,突然之间就消散不见了。
这是好事,一个心事重重的母亲,在这个时代,是很难诞下一个健康婴孩的。
赵义的确更关心他的子嗣,但对自己的女人也的确大方,在安抚了玉漱公主一番后,他又命令太子府的管事,从他的私库里取出一箱箱的珍宝、丝绸,全都送到玉漱公主住的宫殿里。
他又觉得玉漱公主住的地方有点太偏僻了,地方也略小了一些,再次下了命令,给玉漱公主换了一处更大更豪华的宫殿居住。
更是从自己培养出的大夫里,挑出了几个年轻大夫,男女都有,全都打包送去了玉漱公主住的宫殿旁,但凡是有什么事情,他们迈步就能过去。
这样突然降临的宠爱,让跟着玉漱公主的侍女们都高兴坏了。
玉漱公主一白天都能听见侍女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她的心情倒也的确好了不少。
可是到了傍晚,她才跟赵义一起用过晚膳,赵义才离开,就有侍女带着一封来自使者团的密信回来了。
看到密信上的内容,玉漱公主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