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目视他出去集合人手赶赴那个村子,想了想,暗中跟了上去。
虽然他已经将那个村子的怨气全部清除了,但他没检查过隔壁村子的情况,也没去处理死了的马。
这些事若全交给一个普通儒家弟子来处理,赵义还真有点不放心。
不过倒是他有点多虑了,能在大秦帝国建国后当上一地县令的儒家弟子,那是真没有废物。
这名儒家弟子的身份,赵义已在这个短短时间内摸清了,是个在历史上毫无记录的人。
名字非常普通,叫做陈田。
陈田虽功夫普通,却读过不少书,平日里也收集过一些比较民间的故事,竟是试着用一些“偏门”的民间办法来对付这些稀奇古怪的事。
火攻,以及朱砂等物,都一一被用上。
别说,跟赵义在后世听闻过的一些驱邪方法还真有些相似之处。
尤其是这火攻,的确有些用处。
若怨气还在,这一个个点燃了的火把还未必能有用,但在怨气被驱散后,剩下那点阴冷邪气,在这些大规模的驱邪手段下,的确是很快就被祛除干净了。
不过赵义觉得,这些小手段也只是占据一部分功劳。
另外一部分功劳,也要归功于来的人都是衙役、兵卒。
这些带着煞气的青壮年,血气旺,在怨气早就灭了的前提下,的确也有着一定驱邪跟大家彼此壮胆于是胆子越来越大的作用。
但就算是来了数百人,胆子已是被壮起来了,当众人终于走到了村子中间的区域,看到了赵义之前看到的台子,以及人头小山堆跟尸体堆这种“筑京观”时,众人还是被吓了一跳。
“怕什么!”倒是县令陈田,再次让赵义有点刮目相看,竟是亲自上去查看。
见县令都不怕,其他人这才压住了恐惧,上前查看情况,然后进行收尾。
等到这个村子收尾结束,就又去了其他相邻村子,方圆二十里之内的六个小村子,别说是人了,鸡犬不留一只。
死了的总人数,超过上千人!
这件事闹大了。
陈田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赵义跟着他们将这几个村子的情况摸清了,又看着陈田强撑着将周边的村民都先迁走,将附近给围起来,设了路障,派人守着不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