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却是听得入神,而且一听就懂。
特别是排兵布阵,辛夫子将豆米放于桌上,给赵匡胤演示两军对垒之时,各种奇门阵法。
案几上也就是些普通的豆米,可在赵匡胤的眼里,竟然会演化出一场场真实可感的战争。
不管是哪一种阵法,赵匡胤都能够随口说出,两种阵法在攻守上的优劣之处。
师徒两人,各据一方。赵匡胤眼睛一闪,转眼之间,便能够发现对方阵法最薄弱之处。
那一段时间,开封城内,笙歌达旦。
在那书馆里,辛夫子和赵匡胤,却是潜心研习兵法战阵。
“爹,咱能不搬家吗?胤儿再也不偷偷出去喝酒了,胤儿也不再出去招惹人家了,行不。”
临近分别的时候,赵匡胤紧紧地抱着辛夫子的大腿,他是真舍不得和辛夫子分开。
“天下就没有不散的筵席,为师毕生所学,已经倾囊相授了。平日,多加参习领悟,每日都得有所精进才是啊。”辛文悦微笑着,对赵匡胤说道。
赵匡胤无奈地坐上马车,车子缓缓开走,他从车窗上,使劲地朝着辛夫子挥手。
分别是师徒,赵匡胤没有想到,再见辛夫子时,夫子却与自己成了君臣。
到了郊县,赵弘殷找了一处僻静之地。
“娘,咱家以前都是住的大房子,为啥,咱现在找这么小的房子,连个丫环仆人都不请。”
“你爹领的俸禄少了呀,胤儿,现在,咱家能够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我爹能不去杀人吗?你看他,成天在外面靠着杀别人,挣几个钱,来养活我们。”
“胤儿,瞧你说的啥话。那是杀人那么简单吗?你要看到,你爹出生入死,四处征战,你爹打仗,是为了咱更多的百姓不受战火之苦。”
新找的地儿,倒是清净。
清早,杜氏挺着个肚子,起来做饭。赵匡胤本来想给母亲搭把手,杜氏板起面孔,“胤儿,读你的书,练你的功去。这大好时间,怎么能够消耗在厨间啊。”
说来也怪,这每天杜氏起来做饭,匡胤到院子里练武读书的时候,总会有一只鸟,在赵家的屋顶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