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微微颔首,带着手下离开了小院。
看着四人背影消失在院门外,那护卫立刻将院门关上,只是那门方才被踹破,没法闩上,只能虚掩。
那护卫皱皱眉,只好回身入屋。
“人走了?”烟妃彻底没了方才的楚楚可怜,露出清冷之态。
“是。”那护卫沉声道,“探他探得如何?”
“他有问题。”烟妃冷然道,“我说出密令时,他明显十分震惊,而且那震惊是装不出来的。”
“这又如何?”那护卫有些不解。
“在说出密令之前,我连着试探了他五次。”烟妃冷冷地道,“此人城府极深,与我言谈间,无论我强硬或者示弱,又或者诱之以色,他均能应付裕如,不露半分破绽,可说是我平生仅见的对手。然而,他竟在听到密令时,控制不住地露出震惊之色,足见那道密令给他带来的震撼,超出了他的自控之能。”
“你是说,他察觉你说的密令是假的?”那护卫若有所思地道。
“不,”烟妃缓缓道,“当时我尚未说出密令的细节,还未将密令改动,只告诉他明日宋拙会杀六帝,他便已露出震惊之色。”
“你是说……”那护卫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这个陈言,早就知道密令之事,”烟妃重重地道,“他的震惊,乃是因为没想到我竟会说出密令来!”
“我懂了!”那护卫一震道,“若他并不知道密令这回事,在晓得宋拙是内应后,那对后者要杀六帝之事不该那般震惊,而该是开心,皆因戳破了大楚又一个奸计!”
“不错,当初那密令来时,我便十分疑惑。贸然杀害六帝,必会令人疑心是我大楚所为,岂是明智之举?”
“到时候必会促成六国结盟,与我大楚抗衡!”
“如今看来,那道密令只怕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