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大周过去五六年间内乱不断。”
“其二,大辽与大金年余前相争不下,甚至大金还占了些上风。”
“其三,大夏与大梁结盟,侵我大周,惨败而归。”
“其四,大晋趁夏、梁侵周之机,妄图趁人之危,同样惨败而归。”
唐韵一句一句,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夏帝更是愕然:“这又如何?”
大夏一向野心勃勃,所以长年派了探子在各国盯着,夏帝因此早就知道金、辽之事,倒也并不奇怪。
唐韵冷冷道:“辽、金、周、夏、晋、梁,六国相争,请问,是哪国受利?”
夏帝思索道:“这岂非明显之极?金、周二国,分制辽、夏、晋、梁四国,自是这二国占优。”
下首的陈言冷眼旁观,见对方几位臣子均露出疑惑不解之色,心中暗叫厉害。
他可肯定,大楚派来的那个奸细太傅必在这几人之中,然而听到唐韵这几句话,几个人竟均露出正常反应,可知那奸细演技多么了得,难怪能在大夏站稳脚跟。
唐韵微微冷笑:“错了!大金与大辽鏖战,虽胜而颇有损伤,岂能称利?我大周虽也是大胜,但内乱连年,国力消耗极大,又何来利处?至于你大夏,以及大晋,各自军员大损,国力之耗,足动国本,自不必说。而大梁虽军员未损几分,然而盖世名将梁定被梁帝斥为叛夫,下狱候斩,自折其刃,更无利可言。”
夏帝错愕道:“照周帝这么说,岂非六国均无获利?那为何还要”
唐韵轻哼一声,道:“朕只说六国相争,何曾说过获利之国在这六国之中?”
这句一出,陈言眼神微动,锁定在夏帝下首第三桌的一位文臣处。
后者在唐韵说这话时,迅速垂下了眼帘,显然是被她这话所震惊,怕被人看出神色有异!
这家伙,必是那大楚派来的奸细,如今大夏的太傅!
夏帝怔然片刻,露出深思之色:“周帝的意思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