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逊沉声道:“对方既布下陷阱,绝不可能不安排截后的伏兵。咱们原路返回,必中其下怀!相反,他们定想不到我濒临绝境,竟还要更入绝境一步,继续前行,那边的守御必然不强!”
此刻他已没法去想自己是如何中伏的,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是不是中了伏,还是遇到了什么神明鬼怪,唯有尽人事听天命。
再者,大梁军从另一处往渝州州府而去,万一他们那边没有遇到这样的伏击,自己也可去那与他们会合,那时就安全多了。
众人一想也是,四散开来,把林子里四处乱窜的战马截了几十匹,纷纷上马,往林子外驰去。
两刻钟后,众人眼间豁然开朗,已出了残乱不堪的密林,前方一片开阔。
总算暂时离开了那炼狱,众人心神稍稍安定下来,策马往北而去。
沿途不断见到有夏军的逃兵同样在往北而逃,不过均不是像他们一样有意而为,而是之前从林子里逃出来时慌不择路,误跑了这个方向。
夏逊没有停下来收整这些军士,一来人数不多,二来只看那些军士的神情模样,就知道人已经吓傻了,就算收整,他们也很难成为战力,三来此地离庆城已经不远,与其耽搁时间在这收整军员,不如赶紧到了庆城,与梁军会合。
没跑多远,绕过一片丘陵,前方忽然出现大队人马。
众人初时大惊,但随即无不大喜。
那人马高举的旗帜迎风而扬,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梁”字!
“是梁大将军的人马!”一名亲卫兴奋地道。
“他定是知道咱们遇险,过来接应咱们!”另一名亲卫也振奋道。
“慢!”夏逊却突然勒停马儿,露出疑惑之色。
不对劲!
按舆图来算,现在梁定的大军肯定已经到了庆城,但梁军这会儿肯定在围城才是,怎可能有余力带着这看似绝不低于两万的人马前来接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