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笑呵呵地道:“这还不止,臣还派人给花铭送了一封信,告诉他们大夏担心大晋偷袭,让大晋搞个动静,假装将大军派往别处,造出短时间内无力外侵的假象,让大夏免了后顾之忧。类似咱们现在把宣国公派往别处高调整顿军事、让人以为咱们完全没有防备,同样的手段,免费送大晋用一回。”
唐韵玉容展笑,道:“你果然十分奸诈,说到攻心用计,这世间只怕没人比你更强了罢?”
陈言轻咳一声,道:“皇上未免高看臣了,其实我这点小伎俩,您早已看破,在您面前,我就跟被照妖镜照住的小妖似的,哪逃得出您这尊大佛的五指山呢?”
唐韵努力忍下白他一眼的冲动,没好气地道:“行了,你那些个马屁在朕面前就省省吧。这事便照你的计策行事,希望夏帝真如你所料,莫要再节外生枝。唉……”
陈言疑惑道:“方才不知解决之法时,皇上您还笑得出来,怎么现在有了解决之法,您反而哀声叹气起来,难道是觉得臣这法子有不妥之处?”
唐韵摇了摇头:“不,这事与你无关,是朕这几日想到了贝明王,有些为他难过。”
陈言错愕道:“他一个中年油腻男还妄图染指您这如花似玉的青春绝色,足见是个花心又滥情的渣男,您为他难过个啥?”
唐韵早习惯了他那些忽然冒出来的、听得似懂非懂的古怪词语,叹道:“他说到底,还是真心帮朕的忙。听说如今被夏帝软禁,怕他向朕透露大夏的计划,朕想到他身在夏帝这个兄长和朕之间的为难,难免有些感触。”
陈言动容道:“皇上的眼线竟然能探到大夏的事,看来您在这方面没少下功夫啊。”
心中已然明白过来。
贝明王为了她,确实付出极大,要说他没用情而只是图她美色,显然是不对的。唐韵正因明白这一点,她性格善良又极易共情,自然难免有些情绪上的波动。
唐韵恢复了正常神情,道:“朕这点手段,和你的手段相比算得了什么呢?不过知己知彼方不易败,不能只有你在做事,朕也该努力一些。为大周,为苍生,为太后,朕须得考虑周全,望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