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好笑地道:“回大人,那女子刚被押进刑房,就失了禁,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卑职好不容易才把她绑好,结果刚拿起一件刑具,还没开始吓唬她呢,她就昏迷过去,到现在还没睡。”
陈言莞尔道:“胆子这么小,真亏她这么多年,能在那廓手中保得贞节不污。行了,开门罢,本官亲自审她。”
他原本就没打算对她用刑,事实上直到现在,她仍没表现出什么危害之处,对这样的人用刑岂是他的风格?
原本他是想让人盯着她,抓住她破绽,好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秘密,却没想到她十分谨慎,这几个月她居然一直没露出什么破绽。
直到她今晚忽然离开京城,陈言才决定动手。
原本最好的办法,还是派人跟着她,看看她究竟要到哪里,又会与什么人接触,但陈言直接把这办法给否了。
原因无它,为一件还不知会得到多少回报的秘密,付出一名甚至两名手下军士可能长达数月的外派,不值得。
万一探到最后,得来的秘密毫无价值,岂非白白浪费?
所以他宁可干脆来硬的,之前他还只是猜测,怕冤枉了无辜之人,没敢直接动手,但此女孤身一人竟敢趁夜而走,足以证明她必有问题。
刑房内,淑娘被捆得综子一般,蜷在屋角,昏迷不醒。
一名军士抬了把椅子进来,放好后,陈言坐了下来,道:“怎么还让她绑着,先给她松绑。”
军士错愕道:“大人,直接松绑不太好吧?万一她急了,要行凶怎么办?”
陈言骂道:“蠢货,非得本官一件件教你是吧?挑了她脚筋不就行了?她连站也站不起来,还甚行凶?”
军士还没说话,淑娘肥躯一颤,猛地睁开双眼,惊呼道:“大人不要啊!我什么都招,您千万别挑我的脚筋!”
陈言哈哈一笑,道:“现在不昏迷了吗?”
淑娘这才知道他是故意诈自己,不过这时候也没精神去生气,更不敢生气,唯有哭丧着脸道:“大人,小女子从未害人,求您饶了我吧……”
陈言莞尔道:“从未害人?未见得吧?你装模作样诱惑班凉,想让他替你出头杀了那廓,这事你不会忘了吧?虽然这厮着实胆小,如此爱你,竟仍不敢给那廓下冷刀子。”
淑娘一颤,没想到他竟知道此事,但只过了片刻,她就委屈道:“班凉和那廓都是歹人,纵然二人真的为奴家而厮杀,不也是为民除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