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全已经哭了起来,伏在地上泣道:“老奴不敢……然我一生只剩这命根,若它有半点闪失,我……我也不活了……呜呜……”
陈言听他哭得比女人还要娘,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皱眉道:“东西有本官护着,能有什么闪失?”
这话一出,清夫人顿时一颤,抬头看向他。
尚德全也是一震,吃惊地抬头:“老奴的宝贝,在大人那?夫人何时给大人的,为何不肯明说?”
陈言哂道:“这不废话吗?清夫人跟了本官,自然所有贵重之物都要交给我,早前便偷偷交我带出了宫。至于不告诉你,那是因为本官曾嘱咐她,不可说出,皆因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意外惊喜。”
尚德全惊喜交加,撑起半身:“大人您这是……”
陈言正色道:“当初你做本官的内应,本官答应了你,要将此物替你拿回来,岂能言而无信?此物如今被我藏在城外,这几日我让人去取,给你带来。”
几句话说得尚德全心花怒放,急忙在地上重重磕头,不但再三感谢陈言,还不忘向清夫人道歉。
陈言再道:“既已出宫,你以后也不必再服侍清夫人,本官便允你再得自由身。这几日你找个地方落脚,回头本官会将你的宝贝送到你落脚处。手上可有银两?”
尚德全忙道:“回大人,老奴手上银两足可回乡终老。”
陈言看了看面容苍老的他,道:“你可还有亲族?”
尚德全苦笑道:“老奴在宫中呆了数十年,纵然有些认识之人,也早已不在了,只好就在京城寻一住处,过完这残生。”
陈言暗忖你这真是名副其实的“残”生,说道:“这样罢,你若在家无聊,回头本官可荐你去找个差事打发打发时间,有银子赚,活儿也轻松,你也有人陪伴。”
尚德全意外地道:“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差事?我这般身子骨,只怕也很难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