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咧嘴一笑:“有些事终究还是掩不下去,让太后见笑了。”
太后露出讶色,转头看向仍坐在棋桌边的清夫人:“他竟还承认了!”
清夫人抿嘴浅笑不语,一双明眸滴溜溜地看着陈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后转回头来,对陈言道:“哀家倒是想信你有这般神通,可实在是没法相信。陈相,你告诉哀家,你为何要哄骗皇上?”
陈言错愕道:“太后这话就让臣不解了,您并不知道臣是否身怀神通,为何便断定臣欺了君?”
太后莞尔道:“你还不认,你若真有祖通,还不早就……咳,没什么。”
一句“还不早让自己恢复男儿雄风”差点直接迸出口,还好说到一半醒觉过来,赶紧刹住口,粉颊浮起两朵红晕。
这理由正是她之前质问唐韵所用,后者也没法答上。
毕竟其实唐韵心中也大概能猜到,陈言的法子想来是和什么神通无关,只不过他不肯说透而已。
陈言奇道:“还不早就什么?”
太后摆摆手:“没什么,总之哀家绝不相信你有神通,除非你可证明给哀家看。”
陈言心里不由嘀咕起来,究竟是什么缘由,让太后和唐韵都有点像难以启齿的样子?
不过太后既不肯说,他也不能逼着问,只得露出镇定从容之色,道:“这有何难?不过臣所学神通有限,能办到的事不多,除了天雷地音这等闲不可施展之术外,便只学会了‘寄声’之术。”
太后睁大了双眼:“寄声?那是什么?”
陈言一本正经地道:“不过是个小把戏,能将乐声久存,随时可听。”
清夫人不由站了起来,惊异地道:“乐声怎可能久存?这怎有可能办到!”
太后更是好奇心大起,忍不住道:“虽说古有余音绕梁之说,终究是指人的空想,世上哪可能真有这般能耐?”
陈言当初就想过太后可能不会上当,不肯去参加奉神大典,故而早有准备,当下从怀中将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拿了出来,道:“此物乃是臣之法宝,可将悦耳动听的声音以法力寄存在内。若要听时,便可令其反复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