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看向昙明:“此事机密,太师祖觉得我是否该说出来?”
昙明反问道:“皇上知道吗?”
陈言点头道:“知道。”
昙明轻吁一口气,说道:“那就不用说出来了。但,纵然你有再多妙计,也不该将此事告知皇上。她是个至孝之人,知道自己的帝位是这般得来,只怕……”
昙贞不由点了点头。
她是唐韵的师父,对自己这徒弟了解颇深。唐韵若是就此退位,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陈言感叹道:“皇上确实心地善良,但她绝不会做出什么极端之事。”
观主双眉深蹙,道:“为什么?”
陈言意味深长地道:“因为她是我见过最识大局的人,也是我见过最心怀百姓的人。纵然她再怎样愤怒、伤心和难过,也终究会为了天下和百姓,继续做她的皇上。”
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
又过了许久,昙贞才道:“你如此有把握?”
陈言肯定地道:“不错。”
观主忍不住道:“你才认识皇上几日,便敢做此论断!”
陈言连个犹豫都不带:“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观主不敢做此诊断,只因你并未明白真正的她。”
观主双眉一扬,忍不住便想反驳,昙明却轻轻一抬手,止住了她。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便静观其变吧。”她慢慢站起身,“希望一切尽如陈相所言。”
送走众道姑,陈言想了想,坐上马车,去了皇宫。
唐韵到玄娲观向昙明质问实情,已经回宫半晌,也该是时候去探探她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