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铭不是笨蛋,不可能以为只布个小局,让忘禅帮忙托一下,他陈言就会相信那套说辞。这中间似乎有些问题。
花铭见陈言仍不言语,有些急了,回身走到门口,从守门在门外的一名壮汉腰间沧地拔出佩刀,回到屋内。
陈言微微冷笑。
呵,这家伙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这更证明他的说辞有问题!
忘禅也是大吃一惊,起身道:“花铭大哥你不要冲动!”
花铭低吼道:“我知陈大人怀疑我的话,疑我欲诬害罪帝!但我花铭敢歃血立誓,若有半字为假,天诛地灭!”
话音落时,他反转大刀,猛地往自己身上倒捅而下!
陈言听到他说歃血立誓时,本来已经露出灿烂笑容,皆因这种苦肉计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割手甚至割臂之类的小伤,对成大事者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损失,反正伤势是可以恢复的。
可笑容刚起一半,他突然感觉不对,笑容一僵,只见花铭那一刀并不是往身上割,而是倒转刀尖,直接往其小腹捅下!
我勒个去!
这哪是歃血,这是歃命啊!
“不!”
忘禅离得近,也察觉不妙,尖叫一声,下意识伸手一推,正好推在花铭持刀的右臂上。
花铭一声闷哼,鲜血四溅,人则跌退了两步,手中的大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一道长约半尺的血痕,从他左腹一直划到左腰,鲜血不断涌出。若不是忘禅方才推了一记,他这一刀已然贯穿腹部,命丧当场!
“花铭大哥!你……你这是何必!”忘禅哭了起来,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花铭。
陈言张口结舌地看着花铭。
不是吧?
门外两名大汉大惊,慌忙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