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一向性子疏懒,既要修道,自该严于律己!”陈言一本正经地道,“后一字便定为‘严’,以思自警,请观主应允。”
“倒是不差。”观主一心只在陈言降辈儿之事上,露出灿烂笑容,“你既自愿降入‘尘’字辈,那便依你,从今以后,你便叫‘尘严’!咦?”
分开说时没察觉,刚把俩字合一块儿念出来,她突然一愣。
不对啊!
这读音岂不是跟他本名相同?
尘严,陈言,这不跟没改一样了?
陈言忙道:“观主乃是一观之主,可不能反悔!弟子尘严,拜见诸位前辈!”学着对方的礼数,稽首而礼。
旁边众道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不过倒是没什么异常,回了一礼。
观主知道被他耍了一记,心中暗恼,但想到明儿一早就能正大光明随意收拾这家伙,心情顿时转好,反而露出少许笑容,道:“自然不会反悔,今后你便是我的徒孙,拜入元离名下。”
众道姑之中,一个纤瘦的年轻道姑缓缓从人后走了出来,稽首道:“弟子尚且年幼,修行亦浅,收徒只怕耽搁了人。”
陈言定睛一看,已是心中透亮。
这道姑看模样神情只怕顶多也就十七八岁,估计是众道姑中最年轻的一个。观主故意安排她当他记名师父,显然是故意压他的地位。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横竖只待三天,而且一切顺利的话,明早之后观主剩下那两天也拿他没辙,更不必担心被她羞辱或者折磨。
“无妨,只是记名师徒,能教便教,不教也没关系。”观主语气缓和下来,“他的住处和饮食,也由你一并安排吧。”
“弟子遵命。”那年轻道姑元离只得应命。
后院一角的小屋内,陈言叹了口气。
后辈弟子的待遇就是差,这屋里别说床,连把椅子都没有,放着各式各样的杂物,居然是个杂物间。
“观内虽有空屋,但都在师姐师叔师父们所住的院子,不宜让男子居住。”那年轻道姑元离温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