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道:“朕可以相信你关于你的这部分话,因为你是朕最信任的人之一。但,关于大楚之人的事,朕不可能相信,你可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陈言叹道:“臣明白,大楚用心叵测,如今已可确认。那女子又是大楚之人,且对咱们大周有恶意,坦白说臣也很难相信她的话。只是……”
唐韵眼眸中浮起异色,道:“只是她毕竟与你有了肌肤之亲,故而你没法像平常一样去评断她,甚至心中还隐有护她之心,对吗?”
陈言颓然道:“皇上说得没错,臣确实是这种人。”
对任何人他都可以杀伐果决,但对已经成为他女人的人,他难免会有些心软,他自己都清楚这一点。
唐韵作为第三者,反而能看得清楚些。
好在唐韵确实是罕见的明君,否则岂容他如此自辩?早就让人把他送进大牢了吧!
“这样罢!你再将方才朕到达前她所谓的情不自禁细细说一说,”唐韵冷静地道,“一个细节也莫要错过。你现在断事,难免不明,由朕替你来断,或许还要清晰一些。”
“臣遵旨!”陈言对她的信任也远超一般人,当下毫不犹豫地将当时情景一一说了出来。
唐韵凝神听着,不时插嘴问几个问题,问些细节。
反复确认了多次之后,她脸色凝重起来,道:“这么说,她是不早不晚,正好在朕带着人赶到时开始向你求欢?”
陈言微微一震,方才向唐韵细述一切时,他也在自我思考,确实时机上太过巧合。
“但……地室内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她怎知道皇上已经来了?”他下意识道。
“听不到,这是基于你这个普通人而言。”唐韵再道,“但你也说了,在那家舍内,她能听到外面有人偷听的动静,耳力远在你这样的普通人之上。你听不到,但她可能听得到!”
陈言脸色难看之极,皆因唐韵所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慕容浅确实有可能听到了外面来人的动静。
这更能解释当时为何他拒绝之后,她明明是个很在意礼教之人,却竟然不顾廉耻地主动骑上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