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菡追问道:“相敬如宾,是要把对方当宾客一样对待么?既是夫妻,还将对方当宾客一般对待,那还如何恩爱?”
唐韵从未深思过这个问题,怔了一怔,道:“相敬如宾与是否恩爱也不是相反的吧。”
卫菡毫不犹豫地道:“请问皇上,您会与宾客恩爱吗?”
换了别人这么问,直接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但卫菡不同,唐韵一时语塞。
似乎,有些道理。
卫菡再道:“皇上,在我们那,越是情深的夫妻,私下越是亲密。情动之时,幕天席地,也可纵情而为,哪像你们汉家人这么拘谨?相反,如果私下相处之时,二人还规规矩矩、连个手也不碰,那两人之间还谈什么情深?就像皇上,您若有心上人,难道您希望他对您永远都是隔空亲热么?”
一句隔空亲热差点没把屏风后的陈言听得失笑出声。
这会儿她嘴又伶俐起来了?隔空亲热,真亏她想得出来!
唐韵有些尴尬,道:“你们二人的事,与朕何干?莫要把朕牵扯进去。不过也无所谓了,陈言他已不能人道,与你也不能再有床第之事,想亲热也没法亲热,不如你就跟他散了吧。有朕在,谅他也不敢说什么。”
卫菡有些心虚地道:“这个,臣不要紧的。”
陈言这个事她一清二楚,肯定不能告诉唐韵他其实没问题,只好含糊应着。
唐韵奇道:“他都不能与你亲热了,你不怕你们二人日后感情淡漠下来么?不是你说的嘛,二人情深之时,私下就得纵情而为,他都没法‘为’了啊。”
卫菡差点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幸好灵机一动,忙道:“其实,男女之间,也未必真需要男子那方面一定行的。臣今日请皇上前来,就是有一件宝贝,想与皇上共享。”
唐韵讶道:“什么宝贝?”
卫菡看看门外站着的卫靖和青鸢,低声道:“这个宝贝,不能让旁人见到,皇上请随臣去内院。”
唐韵不禁大感好奇,点头道:“行。”
不片刻,二女离开了前厅。
屏风后,郑妍遍体酥软地靠在陈言怀中,有气无力地嗔道:“人都走了,你还不赶紧离……离开……”
方才外面二女说话间,陈言那手就没停过!
她本以为自己吃过陈言的苦,对他的触碰会相当反感和排斥,可没想到,他一番连击下来,她竟感到体内一股控制不住的感觉涌上,既是奇妙,又是羞人。
这会儿,连揍他的心思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