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谈妥条件、梁定回国的时候罢!”陈言早已经想好了,“反正在那之前,她也不会愿意离开大周回大梁。”
“但她是作为质女来大周,朕原本是打算将她永留大周的。”唐韵微愕道,“她对梁定有极好的胁制之用,难道就这样白白让她走?”
“要胁制梁定,用不着这种手段。”陈言若无其事地道,“臣已经将他制服,只要臣在世一日,他绝不敢再兴大军犯我大周,甚至还要帮忙阻拦大梁别人攻周之议。”
“这是真的?”唐韵不由睁圆了双眸。
自陈言和梁定回到洛城之后,她还没见过后者,很难想象他会真的如陈言所承诺,如此听话。
“是真是假,皇上同臣去见一见他便知道了。”陈言欣然道。
“这自然要去。只是……”唐韵疑惑地道,“你为何一直盯着旁边大树说话?不看院内,也不看朕。”
原来陈言自停下来后,便将目光移往了一边,甚至还刻意退开了两大步,搞得像是在对旁边的大树说话一般。
陈言尴尬地道:“非是臣无礼,实在是臣现在身上药性仍在,看着伊公主或者皇上容易出现心魔,身上受不了……”
方才其实他看过院内一眼,看到伊公主那身透明装的娇躯时,鼻孔里的樟脑丸顿时失了效,欲念大起,小陈言胀得生疼。
他当时就吓得赶紧转开头,结果目光落在唐韵处,下面疼痛丝毫不减,心中欲念半点不消,吓得他只好再次转头,看着旁边的树,这才稍缓痛楚。
唐韵这才反应过来,颊上微红,瞪他一眼,低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朕有不轨之念,不想要脑袋了是吧?”
陈言骇然道:“皇上!臣是冤枉的啊!这纯是那解药所致,您平时也跟臣单独相处不只一次两次,该明白臣对您那是赤诚一片,绝无邪思!”
唐韵更是颊上大红,白了他一眼,道:“朕岂能不知?只是玩笑罢了。走吧!”
其实陈言不只是与她单独相处过,而且还曾占过她便宜。
但她能看得出来,陈言确实并非故意。这个对其他女子总是色迷迷的家伙,似乎真不把她当女人。
到了梁定所居的侧院,二人刚一踏进去,就见梁定正烦躁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大将军,皇上来了。”陈言喝道。
梁定一震转头,看见二人,立刻快步上前,也不理唐韵,一把抓着陈言胳膊。
“伊公主呢?”他急切问道。虽说昨儿他逼着伊公主道歉,但心中终究牵挂。一夜没听到她消息,他整夜未睡,忧心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