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正要说话,突然嗅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奇道:“你身上这什么味儿?”说着又嗅了丙下,发觉那气味竟然是从陈言鼻子上散发出来的。
陈言抬起头,将塞在鼻孔内的樟脑丸展示给她看:“此乃樟脑丸,有它在,可稍稍压抑臣体内的药性,以免对皇上不敬。”
唐韵恍然道:“这就是你上次与青鸢说过的那东西?朕尚是首次得见。不过,此物真有用的话,你何必还这般撅着?”
陈言有些尴尬地道:“只能压抑一点,但总比没有好。”
樟脑丸的效果,他当初跟刘素试过,确实是可以抑制一些。现在一时想不到有用的办法,用它总比不用来得好些。
唐韵下意识向他下面瞄了一眼,但因为他撅着,看不到那所谓的“阳盛之态”。
她不由道:“方才朕便想问来着,你不是因伤不能行房吗?难道那解药竟然能治你的伤?”
陈言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事,唐韵因为误会他受伤后没法再行男女之事,这事让他受益不少,哪可能就这样让她解除误会?
他哀叫道:“若真是如此就好了!此药服食之后,臣腹下一直胀痛难忍,痛得厉害时恨不得就此了却残生!您见臣撅着,一来是避免失礼,二来实是痛得站不直腰。”
唐韵吓了一大跳,忙道:“陈相万不可胡思乱想,待得药性过去该就没事了。”
陈言眼眶都红了,道:“而且越是心中有欲念,越是痛苦不堪,故而臣才以这樟脑丸强压药性,总算是好一些。”
唐韵不知道怎么说是好,唯有道:“凡事都往好处想,或许药性过去,你不但恢复,而且还不会疼痛了呢?”
陈言哀叹一声,道:“希望借皇上吉言吧!皇上,咱们走吧。”
到了后院,还没进院门,就听到里面哭声传了出来。
陈言忙拉住唐韵,低声道:“皇上切莫进去,就在这望一望便好。”
唐韵虽然不解,仍是依言停步,探头从院门望进去,只见十几个婢女正在里面忙碌,有洗衣服的,有擦洗器具的,有在刷马的……
不过哭的并不是她们,而是正蹲在一个大木盆前卖力搓洗衣物的女子,容颜绝丽,皮肤白皙胜雪,只是一边洗一边珠泪滚落,哭声一阵接一阵,两只眼也早已经哭肿了。
而且,她身上穿着的衣衫与别的婢女不同,透得完全没法掩下内中的春光,看得唐韵都有点脸红。